冷青哼了一声,断然道:“幸好他走得快,否则有他好看!”
月白看着眼前这个心高气傲的侯爷,想起临行前师伯的嘱托,不由得皱起眉头,强压着心中的不满道:“月白虽有师命在身,但却也不是你冷青的奴婢!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月白只好提前回去禀告师伯由他老人家来作主了!”
冷青闻言脸色一寒,但马上便堆起了笑意,道:“小白师妹说的是!方才是冷青失礼了!可是,那也是因为关心师妹啊!”
月白面无表情的道:“不用多做解释了。等师兄妹人来齐了,我们就出发。现在,你先找地方将那两个伤者安置妥当吧!”说完,转身走出了茶馆。
冷青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心中暗道:“哼!迟早有一天,你会对我另眼相看!”
走到倒地不起的两个随从身前,伸脚踢了踢,道:“滚起来!简直是个废物!”那两青年随从一脸惶恐,“侯爷!我们爬不起来!身上所有经脉像是被神秘的力量封印了!”
冷青心中一惊,蹲下来抓起其中一人的手,一阵感知之后,不禁冷汗夹背:“那小猿猴怎么动的手?你们看清楚了吗?”
“牠没动手,我们的挙头直接招呼在牠身上,然后一阵反弹之力滔天而至,我们便飞出并成了这般模样!”
冷青震惊的捏着下巴,心内思涛汹涌:“新吉郡何时出现了如此人物?看那妖兽的修为,没经一万几千年的苦修根本达不到!如此修为的妖兽,看样子还是那小子的宠物。这小子来历真不简单!还有他身边的那位少女,给人的竟是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感觉!嗯!听他们说话怪怪的,难道是来自外域仙冢的天才?不行,得赶紧通知哥哥,迟则生变!”想罢,左手姆食二指,捏着右手中指上戴着的一个白玉戒指,轻轻的来回转动了两圈。这个小动作,外人是看不出玄机来的。充其量也是认为这是在沉思的时候无意做出的举动罢了。然而,这里面却是另有其道:这是他临行前,他与哥哥约定好的联系方式!
没多久,突然虚空一动,一个浑身黑衣的蒙面人出现了。他一言不发,直接拎起地上的那两个随从,往叶青望了一眼,随即凭空消失!
再说庄平等人,一听到歌声便毫不迟疑的闪身追出。然而出到了外面,十字大街上人来人往,那歌声犹似回音一般,从四面八方传来,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来自哪个方向!
几人瞬间分成四组,飘然直上了旁边的屋顶上,可是,触目之处,尽是高低错伏的青瓦檐角,哪里能见到什么人影!
几人差不多同时回到十字路口上。这时,街上的行人有的正在叨念着刚才的歌声:“青衣楼,青衣楼。一着青衣难回头;莫回首,莫回首。恩将仇报几时休…”
随着叨念的人渐渐的多起来,那原本热闹的街道,竟似被一种难以言表的阴霾笼罩。让人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正当庄平等人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从身后的一条街上传来一阵惊呼:“出事了,出事了!”接着,人群开始鼎沸!
“什么!先知大街上有人无端端的死了?”
“那是飞鸦堡的少主,竟然无端端的头颅忽然便还见了!”
“谁敢惹飞鸦郡的飞鸦堡?”
“……”
梁广拦住一个路人,问:“这位大哥,别人都去凑热闹,你怎么往相反的方向走?敢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那青年望着梁广等人道:“你们没听说吗?那边,就是先知街,死人了!据说是个外来人,是飞鸦堡的少主。头颅都没了!这种事啊,遇上就是晦气!得躲远点啊!”
梁广望着凉茶,忽然道:“大哥,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告诉你的那件事?如果我们反应再慢点,也是没有头颅了!”
一旁的克非突然说:“二公子,那是不一样的!你们遇到的,只是普通的暗杀,但…前面这个显然…不同。”
庄平微笑望着克非道:“嗯!克非说话越来越流利了!”克非听了报以一笑道:“那也是公子的…功劳!”凉茶哼了一下,怪怪的说:“难道就没有我们的功劳吗?”克非瞪了他一眼道:“这可不是克非说的!”
梁广忽然转头道:“大哥,要不要过去看看?”
事发地点离十字路口不远,几人片刻便到了。
这时的先知大街,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将街道两头都堵了起来,只留出中间十几丈的出事点。庄平几人闪身破空而入,刚一现身便被一个穿着整齐的禁卫军拦住了:“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凉茶侧着头道:“有主上的令牌也不能靠近吗?”
禁卫军一愣,见到凉茶手上的令牌,连忙拱手作揖道:“卑职禁卫军首领规延拜见大人!”说着,望向庄平与梁广,又问:“大人,这两位是…”
凉茶笑了笑道:“好你个禁卫军!这两人其中一人是老二,一个是老大!老大呢,就是徒手接主上三箭的那位!…”规延不等凉茶说完,立即又行礼道:“卑职该死,请公子恕罪!”庄平摆摆手道:“规延首领言重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留下。”
规延连忙退开:“公子请!”
“嗯?头都没了,居然没见血?”庄平皱起眉头,望向克非道:“这真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