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拍开,笑骂道:“你懂不懂啊,我说我会算命,不是看手相啊,再说了,你一个大老爷们,看手相要看左手啊,男左女右!”
胖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我:“那要怎么算?”
“把你几点生的告诉我就行。”
和胖子呆了快一年,他的出生年月日我是很清楚的,就是出生时间不知道,有了这些,就是所谓的生辰八字,我就能做推算。
还没等胖子来得及讲,店门上的铃铛“叮铃”响起——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我们,问了一声:“请问,这里做文身么?”
“哎呀,我滴个乖乖!”
看到来了第一个客人,胖子的心情之激动,犹如初恋第一次摸了姑娘的手,老处男头回入洞房,可把他高兴坏了,算命的事情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只见他肥硕的身体“蹭”的一下就起来了,风驰电掣一般来到那个男人身边,点头哈腰地说:“哎哟,这不是对面古玩店的赵老板嘛,来来来,您这里坐。”,这做派我只能用一个词汇来形容——舔狗!
赵老板被胖子的殷勤吓了一跳,胖子将他让到我身边的太师椅上,然后给赵老板介绍起我来:“赵老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文身大师,于潜,于大师。”
接着回头向我介绍起这个赵老板:“潜儿,这是对门‘崇古斋’古玩店的赵老板,赵老板可是这文昌街上的老人了,他的古玩店在文昌街开了有十二个年头了。”
我也赶忙从躺椅上起来,来到赵老板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坐好,和赵老板寒暄起来:“原来是邻居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哥俩初来乍到,还要请赵老板多多提携呀。”
别看我才20岁出头,但是这一年外卖送下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是见得太多了,这待人接物方面倒也锻炼的比较老练,而且打着一个古法文身的招牌,这姿态语言上也得配合着一点——嗯,通俗地说就是要装逼。
这赵老板中等个子,略为有点发福,看得出平时保养的挺好,皮肤光洁,穿一身唐装,脖子上挂着一串星月菩提,左手上还有一串紫檀手串,整个就是一幅文玩人的腔调。
接过胖子泡的茶,赵老板笑着开口说道:“哪里哪里,我这店也就那样子,就是年头有点长了。”
胖子在应酬方面可是比我在行多了,又捧了赵老板几句,这才进入正题,问他来是不是想文身。
赵老板这才道明来意。
赵老板叫赵山河,他爷爷辈是当地的一个地主,家业不小,他打小就是在古董堆里长大的。后来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家道中落,但是那份眼力价早就练了出来,所以他成年后就在古玩圈里厮混,攒到了第一桶金后,在他30岁那年,就在文昌街上开了家叫做“崇古斋”的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