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知道提瓦特现在是处于一年中哪个阶段的齐格飞也能够感受到天气的燥热。
风神的风抵御了至冬的寒风凛冽,却将盛夏从风间露出。
此刻正是盛夏的蒙德,齐格飞却感觉到阵阵地寒意,那并不是被血腥场面所吓倒脊骨发凉,也不是因为流血过多而导致的体温下降。
而是真正的,来自皮肤所感受到的寒冰刺痛。
在齐格飞的眼中,如同流水一般的血液流淌在石砖之上,那温热的血液却在此时凝结成寒霜。
可麻木的齐格飞却没有因此而移动自己无力地身体。
那是一个女人,齐格飞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女人,寒霜在她的周围浮动,她每走一步,都是寒霜遍地。
此时的她在齐格飞的眼中就好像赤道上的暴风雪一样。
她从丘丘人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丘丘人刚刚爬了起来,看向那个走在街道上的女人。
他没有畏惧,抄起了路边的一块木板,就冲了上去,可是丘丘人还没有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便已经覆上了一层冰霜。
那个女人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向丘丘人。
她似乎注意到靠在墙边的齐格飞,驻足在原地,之后改变她的移动的方向,走向了齐格飞的方向。
寒冰刺骨,她每走一步,齐格飞都能够感受迎面而来的冰风。
齐格飞微微地抬起头看向那个向着自己走过来的女人,可头每抬起一点角度,齐格飞都感觉像是十年没有转动的生锈齿轮一般,那样的艰难。
抬起头那么简单的事情,却在此刻如同将一根扳手掰断一样。
断裂的声音从齐格飞的脖子处传出来,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面,齐格飞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去,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的事情就是看向走向自己的女人。
齐格飞抬起头,那个女人走到齐格飞的面前。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就算是琴团长和芭芭拉,丽莎在她的面前也会敛去光芒。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齐格飞都认为这些词难以形容,那是形容凡间的美丽。
显然面前的人,已经不在此列。
齐格飞笑了。
仿佛此生看到这个女人就能够满足一样。
可女人知道他笑不是因为她。
“你的名字叫什么。”
那是与之前的一样的声音。
空灵的声音。
齐格飞听到之后,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嘴唇,可齐格飞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那不是嘴唇被缝在一起的感觉,而是自己双颊已经完全没有感觉。
“你。。。。来。。。接。。我。。。。了吗?”
可即便如此,声音依旧是从齐格飞的嘴巴中发出。
那个女人没有回应齐格飞如同临终遗言一般的话语。
走到齐格飞的面前,蹲了下来。
齐格飞的脸部还能动只有自己的双眼。
他已经感受不到除了眼睛以外的任何东西。
她伸出手抚在齐格飞的脸上。
那并不是如同荧那有一些坚韧的却有一些温柔的手,也不是芭芭拉温润的小手,而是冰玉一般,清凉却又软润。
“你的愿望是什么。”
齐格飞的眼睛已经一点点失去光泽,这不是眼皮逐渐盖上的原因,而是寒霜已经侵入到了齐格飞的眼球之上,一点一点结霜着那球形物体上的水分。
齐格飞唯一能够接触到外界的就只有视觉,而视觉在此刻也在慢慢地被剥夺。
“是嘛。。”
那个女人收回抚摸在齐格飞脸上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的愿望,我的确是看到了。”
她抚摸在齐格飞脸上的那只手,在虚空中握着,像是在找寻着什么,在一瞬间,像是抓到了什么,握紧手指,一道浅蓝色的光芒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准备伸出手,将手中的那道蓝光放在齐格飞的身上。
此时却又一道莹青色的光芒从她的手中散发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道岩黄色的光芒,深紫色的光芒,叶绿色的光芒,靛蓝色的光芒,血红色的光芒。
“嗯?”
女人将视线看向齐格飞。
“。。。。。。”
女人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数道能量都在试图从她的手中挣脱。
“我看上的人,还没有能够被抢的走!”
一股寒风携带着浅蓝色的能量汇聚在她的手中。
一道浅蓝色的光柱从蒙德城这种直冲云霄。
紧接着一道荧青色的光芒在蒙德大教堂冲天而起。
璃月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