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薯片!”
丽晶酒店的最顶层,依旧是那套已经被奶妈们改造成女大学生宿舍的总统套房,酒德麻衣大声嚷嚷着。
“我们就任由那些东些东西被捡走吗?我明明随手就可以把那个箱子连那些毐狗一起处理的一干二净。”
“我们都已经在这座城市里面当了那么久的义务警察了,现在都到了最后时刻了,我可不想这么功亏一篑啊!”
酒德麻衣把自己的大腿搁在了翘着屁股趴在大床上看言情小说的苏恩曦身上。
她脸上遍布的都是正高高兴兴做着什么激动事情,却又被不长眼的家伙中途打断的欲求不满。
明明她都已经站在了那些药剂面前,明明她下一刻就可以一把火让那些粗制滥造的废品被彻底的埋葬,一点痕迹都不再留存。
可是薯片却忽然强制要求她立即撤回,任由那个毐瘾发作到濒死,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家伙把那些随意堆放在垃圾桶旁边的金属箱子捡走。
甚至在她回来之后,苏恩曦还告诉她了老板最新的命令,以后她都不用再分心费力地处理这座城市里面或偶然或非偶然的混血种异常事件了。
虽然任务量突然减少她很高兴,但是莫名其妙地被减少了任务,总给酒德麻衣一种自己被闲置了的感觉。
零在卧底,苏恩曦在挣钱,而自己却在大酒店里面躺平?这样真的不会挑起公司内部的矛盾吗?酒德麻衣大声吐槽着。
而且在她看来,工作量的忽然减少无疑也是一个很不好的征兆。
众所周知一个公司里面最容易被裁掉的人就是那些时常没有任务,总是无法给公司带来的绩效的混子员工。
而在任务被削减之后,酒德麻衣惊讶的发现。
往日一直作为劳模员工四处奔走的她现在的状态,意外地很接近于那些总是游走在裁员边缘的公司老油条。
虽然这家公司的福利待遇都不甚优秀,员工的工资甚至需要员工自己操纵现金流和华尔街的资本大佬博弈才能到账,头上还有着一个总是神出鬼没的老板时常闪现般出现在面前督促他们加班。
但即使是这样酒德麻衣也不想自己被突然裁掉,于是她抓住了老板的管账丫鬟,准备把事情问一个究竟。
“我觉得你这样的家伙就应该被卖到乡村大队里面去当生产队的驴,让你休息一下你还不高兴了?”
“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填了那么多资金窟窿才提前为这座小城安装的无死角监控系统提前下岗了,那么多钱打了水漂,我还不高兴呢!”
苏恩曦把自己面前的言情小说推到一边,刷刷地从电脑里面调度出了近几天所有关于路明非的监控视频。
这些监控也就现在还有一点用处了,老板让她们以后不用再理会这座城市里面偶尔的龙血事件,把注意力挪到更重要的地方去。
这些监控设施以后大概就只能为当地的警察们提供一点任务上的便利,以此来发挥自己的余热了,苏恩曦在心里算着帐,面上露出一点管账丫鬟独有的悲伤。
“你知道的,老板让我们处理那么多烂摊子是为了保护路明非,保证他不因为遇见什么意外情况而提前觉醒。”
“那你觉得现在路明非的状态,他现在需要我们保护吗?”
监控视频跳转到路明非正在进行晚间锻炼的场面,公园附近商铺的监控摄像头齐刷刷地对准了这个少年,为奶妈组的二人提供了极其优秀的观察条件。
而监控里的少年虽然看起来对这些莫名存在的视线感有些察觉,但他似乎并没有对这座城市到处都是的监控有太多的警惕。
监控录像里面的路明非正在利用公园里面简易锻炼设施做着“拉伸”,整个人灵巧的如同没有骨头在双杠上翻飞着,惹得公园里的一众大爷们围观惊叹。
奶妈们能够察觉的到,在接受了他们老板的邀请并在紧接着正式入学卡塞尔学院之后,路明非行事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了。
高强的身体素质在他日常的锻炼之中一展无余,而且甚至路明非表现出来的实力还远不止这个视频展露出来的这样。
苏恩曦修长到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翻飞,一个又一个关于近几天路明非状态的监控录像被调出。
看着公园大爷练软剑,于是路明非耐不住心思开始耍剑的视频。
仅仅是一把普通的软剑,剑风带来的凌厉感却总给苏恩曦一种他的剑法割裂了空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