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坐在床边看了会儿电视,直到觉得脖子不舒服便躺到了床上。
与其说是看电视,实际上是发呆,半个多小时他连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
电视里的内容以广告居多,然后是纪录片,宣扬联区政府为了创造安全城市付出了多少多少努力。
这点华严信,他就经历过野外,知道城市围墙外面的黑暗中蕴含怎样的恐怖。
另外,时至今日,依旧有许多无名之人需要投身黑暗,为城市周边排除安全风险捐躯。
算算时间,帕吉吉安保公司这两天应该又需要派出两人去城市附近的野外风险区巡回了吧,希望能安全归来。
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说是扣留他,配合调查。
但华严感觉执法人员应该为了分析约翰真正的死因,然后找出他杀人的证据。
为了以防华严逃跑,也为了省去再羁押的过程,扣留六小时最划算。
华严转了个身,面向墙壁,脑海里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约翰陷害我,但结果约翰死了。难道这件事中还存在着阴谋?”
回想起约翰第一次见自己的眼神,也是陌生的,说明对方绝不是刻意害自己。
如今看来,是有人借‘目击者’之口将基尔霸凌之事爆出来,针对的极有可能是基尔,而他与约翰只是小喽啰。
‘目击者’是谁不重要,终归只是无所谓的棋子罢了。
约翰会死,很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假如......
约翰发现了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贪婪地索取更多好处,所以他死了。
华严脑海里想到一个人。
基尔霸凌受害者的事情已经发生,无力改变,但如果想要报复基尔,只有她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事情只会不了了之。
但如果报案的话,就有一人成了受益者,能够得到补偿。
以基尔的身份,肯定不会被严惩,让受害者自愿谅解,大事化小就成了唯一处理途径。
联想到约翰赤裸与邪笑的死状,华严心脏狂跳。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越想越可怕,华严感觉下个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还是待在监室好,谁也伤害不了他。
心中嘀咕着,没多久,华严就意识模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但具体说的什么又听不清,哼哼唧唧好像形不成语言,只能体会到一种快乐的情绪。
华严下意识用右手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右手手心还有只寄生虫。
“嗯?貌似不怎么疼了,难道它死了吗?”
看了眼已经结痂的手心,怎么动右手都不疼。
也许是基尔已经知道自己是被诬陷的,所以放过了他?
谁知道呢。
没等华严继续乱想,监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名年轻守卫走了进来。
华严下意识看了眼电视上的时间,2时13分,距离收监六小时还有一个多小时呢,难道是要提前释放他?
谁知年轻的守卫拿着一支抽血枪,含糊道。
“需要抽你点血,与现场残留dna比对,袖子拉上去一些。”
守卫说话时没看华严的眼睛,声音也有些发虚。
然而华严不疑有他,只是担心真正的凶手会不会在现场留下他的dna陷害他。
守卫取了十毫升的血就利索的离开了,动作很匆忙,仿佛生怕别人发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