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眼睛的三倍。
有趣的是,他这只眼睛不仅可以用来看东西,而且可以用来说话。
在本来应该长嘴的地方,似乎曾经也有嘴,但是现在全部融合在一起,只能隐约看到一道淡淡的疤痕。
除去脸部五官的怪异,儒生其他地方很正常,基本和普通的读书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边和老猿说话,一边还翻看着手里的书,不时还在书上写写题注,看到精彩处还会忘记和老猿正在说话,为书的内容叫好。
“大客,不知我提的建议,您意下如何?”
老猿说话时声音很浑厚,震得儒生的衣服如遇到劲风摇摆不已。
但他手中的书页却丝毫未乱。
听到老猿这么说,被称为大客的儒生神色未变,“紫卒,你不该从山中出来,更不该这个时候来庆阳县城,最是不该,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叹息声,将手中的书放在边上,“现在的庆阳县,已经是山雨欲来。你知道你那个主子,他的计划已经走到最后地步,而阴阳从来都是相辅相克。既然他这边走到最后,那自然也就有巨大的阻力,等待着他去面对。”
“我不知他具体计划,但也知道你既然不在城中,定是有其他安排。如今你突然回来,又来到我这黑市,怕是已经被堵在这里插翅难飞。”
儒生轻轻掐掐手指,“斩妖司的人已经盯上这里,晚上天黑黑市开门,他们必然会进来找你。所以你当前最重要的不是查询杀死黄墩的人,而是如何摆脱面对你的围杀。”
被儒生称为紫卒的老猿不以为然,他抚摸着手边大钺的刃,瓮声瓮气地说:“不吃掉杀死我那可怜的弟弟小人,我岂能甘心。我和弟弟相依为命几百年,早已习惯彼此存在。杀死弟弟,和杀我有什么区别?”
大客对紫卒这种变现也不奇怪。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微微一笑,将手里茶杯中的水翻倾在桌上。
之间茶水在桌上形成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黑市很多地方闲逛。
最后在二楼买走两个盲人的眼球,紫卒紧紧盯着中年人,很快就看到黄墩的身影。
黄墩一只默默跟踪在中年人身后,当看到中年人买了眼球后,黄墩的眼神也变得冷漠,里面满满地都是杀机。
“原来如此。”
紫卒这下彻底明白黄墩死亡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黑春的功法。
自己这个弟弟虽然看起来蛮横无理,但他向来很看重感情。
尤其是和黑春关系最为密切。
他早该想到的,得到黑春被杀的消息,就该知道黄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黄墩显然将对手想得太简单。
能杀死黑春,岂是简单能杀死的小角色?
结果朋友的仇没报,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这个人,应该不是真容吧?”紫卒问道。
儒生点点头,“既然是交易,那我索性送你一点。”他突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卷纸,快速在桌上铺开。以手指为笔,不用蘸墨,直接在纸上开始画起来。
很快,一个年轻人的模样便出现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