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去,三人齐齐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强光的照射下,黑春的脸庞也显现出来。
原来,他不是没脸没皮的人。
“黄墩,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可是看到了,你刚才被公子吓得直哆嗦。”绿柳对着壮汉打趣。
原来壮汉叫黄墩。
“放你娘的骚屁,你这只骚狐狸,不要没事寻骚。惹恼了老子,一斧子劈死你这个骚蹄子。”
别看黄墩在里面唯唯诺诺,在外面却重拳出击。
看着绿柳这么个美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涵养。
绿柳被骂,却不恼火,媚笑道:“你的斧子,不知道是哪里的斧子,是背上那把吗,人家不想要这把,人家想要你另外一把!”
“好你个骚狐狸!”黄墩怒极反笑。
“走吧,别在这里乱说话。”
黑春低声说了句,身体化为一道黑烟,原地消失。
绿柳和黄墩都是神情微变,也各自化为黄烟和绿烟消失不见。
就在他们消失后,原本站立的位置出现一团幽蓝色的火焰,随着火焰越烧越旺,慢慢化为人形。
变为一名身着幽兰色长袍的书生。
书生摇摇头,嘴里说声:“有辱斯文。”
一条刀疤从眉心直接划到下颚,仿佛被人从中间劈开过,整个人的脸从两侧向中间刀疤位置汇聚。
丑得爹娘都直发愁。
偏偏是这种丑样,他还要做出书生气度,平添几分诡异。
他身子慢幽幽穿过厅门,飘到陈君面前,摇着手中的扇子,笑道:“公子还在为那事烦忧?”
书生蓝河笑笑。
“事情的办得如何?”
陈君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似乎在蓝河面前,他变得平和很多。
“妥当。那位女子已被送进殿,夫人很满意。”
陈君点点头:“满意就好,现在就差一位,不知这庆城县还有无合适人选,如果实在寻觅不到,便去其他县碰碰运气。”
“不适。”蓝河摇摇头,笑道:“这种至阴之体,本就十分罕见。尤其是阴中之阴,更是每个州县阴物的重点种子,就等着成熟的时候收割。如果我们现在拿走别人囊中之物,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纠纷。”
“你是说,本公子会畏惧不成?”
“非也。值此乱世动荡之际,公子应当稳中求胜。千万不要平白无故树敌,人外有人,妖外有妖,不知道对方身后的背景,我们轻易冒险,岂非将自己放在别人的砧板上?”
陈君笑笑:“我就是说说,又不会真去。”
“我知道。”
两人又相视一笑。
“对了,先前我仔细想过,我身上这件事,委实有些怪异。思来想去,就是找不到一个合理解释。”
聊过正事,两人又回到老话题上。
陈君苦恼地说:“如果对方能轻易伤我那里,自然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取我头颅。但偏偏我就没事。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难道他们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身体的残缺,只要假以时日便能恢复吗?”
“倒也没有那么快。”蓝河提醒道。
“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