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人了。”楼下众人惊恐的大喊,抬头望上楼,楼上人早已不在。
黑衣人将慕清仍在地上,飞身离去。
客东来的掌柜的清早开门,走出店门,看见那位患瘟疫的姑娘躺在地上,脸色红润,伸手探探鼻息,见人还活着,患瘟疫之人已经全部死亡,掌柜的放心将慕清扶进店。
十天后,众人顺利到达汛城,南御墨凭借皇帝手谕乔装成圣上派遣下来的监察使,一行五人入住郡尉府。郡尉曹翼早早等在门口,见到南御墨,恭敬的弓着腰,谄媚的笑着:“监察使大人,下官终于将您盼来了。”
南御墨神色冷漠,高傲的垂眸看着卑躬屈膝,奴颜婢色的郡尉大人,淡淡的道:“哦?为何?”
郡尉一身冷汗,怎么感觉请来一个不好惹的家伙,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更加谄媚,笑着说:“当然是为着太守谭大人之事。”
南御墨冷冷的撇着他,冷哼一声,高深莫测的走进郡尉府。看着南御墨的背影,曹翼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不过,很快就让他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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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喝口药吧,不要再折磨您自己了。”一个小宫女哭求着。
床上女子形容枯槁,美丽的双眼无神,显然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对宫女的哭求丝毫不动心,双眼只是睁着,木楞的看着床顶。
一个衣着华丽,容貌甚是美丽,细看之下,竟比安乐公主还要美上几分,宫妃走进公主闺房,看着眼前毫无求生欲的女儿,心中微痛。
“淑妃娘娘,您快劝劝公主啊。”宫女停止哭泣,转头对着淑妃娘娘求助,实则在表达自己对公主的关心,关心到可以不顾尊卑。
淑妃冷冷的瞥了小丫头一眼,这丫头,只想着往高处爬,难保哪天不会背叛自己的女儿,她冷淡的说:“本宫做事还需要你来教。自己下去领罚。”
宫女吓得脸色苍白,她做错什么了?
淑妃见自己女儿无动于衷,仍旧呆傻的望着床顶,她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床边,柔声劝道:“安乐,来,母妃喂你喝药。”
她端起药碗,拿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药汁,轻柔的吹着气。
“你喝完药母妃就告诉你顾家公子的消息。”淑妃无奈的说。自己这个傻女儿倒底看上顾家公子哪点了,相貌还不错,脾气也不错,家世也不错,才情也不错,但也只是不错罢了,男子没有自己建立功业,都算不得好男儿,比顾家公子好的贵族少说也能抓两三个出来,她这是中了什么魔障了。
“母妃,真的吗。”安乐公主一听到顾泽言的事情,激动的想要坐起来,奈何身体更本无力,勉强撑起的手臂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狼狈的摔倒在床榻之上。
“真的,傻丫头。”淑妃无奈道。温柔的伸手扶起安乐公主,让她坐直。
“母妃,顾泽言无事是吗?”安乐公主紧张的盯着母亲的脸。
淑妃叹了口气,无奈,柔声道:“来,先喝了药。”
安乐公主推开,急着说:“母妃,您快告诉安乐,是不是?”
淑妃无奈,宠溺的弹了弹安乐公主的额头,说:“是,他还活着,快把药喝了。”
安乐公主虚弱苍白的唇开心的翘起,安心的说:“我就知道,泽言哥哥是不会丢下乐儿不管的。”
淑妃看着痴情的女儿,问着:“安乐,你以前认识顾家公子?”
安乐公主点点头,脸上出现了笑容:“母妃,快给我药碗,我要喝药,这样泽言哥哥就会看见一个美丽的安乐公主。”
她甜蜜的幻想着再见到顾泽言的场景。
淑妃看着情痴的女儿,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喂着药,忧心道:“安乐,不要陷得太深了。”
可惜,安乐此时更本没有心思听。她突然想到慕清,连忙问道:“安平郡主呢,她怎么样?”
淑妃惊讶的凝视着安乐公主,说:“你不是跟她闹掰了吗?怎么问起她了?”
安乐公主看着自己的母亲,脸红着说:“你就告诉我嘛。”
淑妃无奈的摇了摇头,吹凉了药汁,送到安乐公主嘴边,说:“她也无事,现下应该到了汛城了。”
“母妃,您知道什么?怎么知道他们要去汛城?”
“别管那么多了,快喝了药,好好养着身子。”
“我要去汛城,不能让泽言哥哥与慕清独处。不然泽言哥哥会爱上慕清的。”
淑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自卑的女儿,怨恨自己当年为何要与皇帝怄气,最后自己输了不说,还害的自己的女儿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她安慰道:“我的安乐生的如此美丽,慕清那丫头比不上你的。”
“母妃,是吗?”安乐公主挣扎着起床,她还是不放心。
淑妃按下安乐公主的薄肩,严肃起脸,说:“放心,母妃为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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