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御墨冷眼看着一切,安乐公主像是在沉睡,可是,她微皱的眉头却出卖了她。
她竭力的想要将慕清推给自己,所为何事?
他很聪明,很快联想到悬崖上的逼迫,很有可能,幕后那一双黑手推动着这一切。他能猜出那人。
可是他的目的是为何?
为他和慕清牵线?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南御轩看着眼前的一切,双腿交叠,勾起唇角,眼神邪魅而深沉。
安乐,你还是如此自卑,披着高傲的外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矮小。
又将南御墨与慕清的暧昧举止尽收眼底,真是有趣,他爱上安平郡主了吗?可是,师傅说安平郡主是他的,是和他携手一生的人。师傅的话不会错。
真是有趣,越来越复杂了,真想看看,等到慕清成为他的妻子时,万年不变的南御墨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南御墨抬眼冷冷的看了南御轩一眼,南御轩满不在乎的摊摊手,一手拿着书本,一手顺着火狐的毛。
此时火狐正安详慵懒的趴在南御轩腿上,转头看见慕清正躺在南御墨怀里,不高兴的用修剪的漂亮的指甲轻轻的挠着南御轩的手臂,像是说着:你快看,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南御轩好笑的看着怀中的火狐,自从它看上慕清后,便不再让他接触其他的女性,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只火狐是慕清将养着的,怎的一心向着她呢。
真是逃不过的命运。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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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平稳快速的赶着路。
慕清悠悠转醒,感觉自己正暧昧的靠在一人的肩膀上,闻到了属于南御墨身上特有的味道,马上清醒。
睁眼,便看见一袭高贵冷艳的绛紫色的衣袍,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难怪她在梦中怎的感受到丝丝冰凉之意,原来是因为她抱着一块寒冰睡着觉呢。
慕清尴尬的坐直身子,臀部朝着远离南御墨的方向动了动,想着向南御墨道歉,可是想了几种说法都觉得暧昧。
她想,或许,南御墨并不在意呢。
南御墨看着慕清疏离的举动,也不在意,眸色淡淡的撇了慕清一眼,只是他不知道这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吓得慕清心中一跳,慕清纠结着,弱弱道:“殿下,谢谢您没有任我摔倒在地上。”
说出这句话,慕清暗自咋舌,懊恼的想着,你怎么如此不会说话。
南御轩自始至终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唇角挂着那不变的邪笑,似乎忘记了师傅的预言。
见南御墨眼神冰冷的向他扫来,他更是挑眉一笑,心中不以为意。
倒是怀中的火狐不忿的回瞪着南御墨,一副护主的样子逗笑了南御轩。
安乐公主揉揉惺忪朦胧的双眼,疑惑的瞧着两人,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劲?”
她转头看向慕清,见她神色如常,又见南御墨依旧冷漠依旧,心中失望,想着,看来要再加把劲了。
“六姐,你的睡相可不好哦,当心被未来的夫君嫌弃。”南御轩交叠着的双腿打开,一只踏上了身边的座位,一只随意耷拉着,是很没礼貌的姿势。
安乐公主娇美的小脸出现怒容,她瞪着南御轩:“要你管,管好你自己。”
“我怎么了?”
“你以为你睡得很好看。”
“六姐,你这话可不对了,我睡得不好看,我的姬妾也无一人嫌弃啊,若是你睡得不好看,你的夫君可要嫌弃了。”
这话说到安乐公主心里了,她红了脸,看了看车门的方向,这里的谈话一定被顾泽言听见了:“那可不是,你的姬妾跟你是什么关系?主仆,我与我的夫君可是夫妻,主仆能跟夫妻相提并论的?因为是主仆,他们都要讨好你,取悦你,可我的夫君就不会,真心和假意,我宁愿要真心。”
有了安乐公主,车厢里的气氛不再沉默,她时不时的与南御轩斗着嘴,两人谁都不让着谁,像是谁赢了谁就高人一等似的。
傍晚时分,众人总算到达了寒鸦城。
寒鸦城真的是城如其名,一座孤城,远在郊外便能看见枯树老鸦,一片落寞消败之像,城外荒草杂生,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青苔,城门上满是斑斑锈迹,朱红色的漆不规则的一片一片的贴在城门上。
“两位皇子,我们到了寒鸦城了。”马车外顾泽言温润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