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咬牙,她知道自己躲不开,也没去动,徒徒伤神。
南御轩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命令道:“将手给本宫,本宫刚好会诊脉,让本宫看看你所患何疾。”
慕清顿时心虚,强自镇定,回视南御轩,说:“殿下不必忧心,小女已经让小月去请太医了,况且,男女授受不亲。”
南御轩不悦,他不喜欢别人拒绝,强硬的去拉慕清藏在背后的左手,慕清见状一扭身子,同时飞快的松开手掌,药丸便落在床上,南御轩拉过手臂,掰开手指去看,见手掌内空无一物,双眼眯起,妆模作样的把起脉来。
慕清神色紧张,知道骗不过他,果然,南御轩把了会脉,便戳破了她的谎言。
南御轩没有追究,放下她的手腕,说:“你随本宫来。”
慕清极其不想出门,但是她知道,七皇子不喜欢别人拒绝他,拒绝也没用,他有很多手法让她屈服,搞到最后,还是要做,所以,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就去做吧!
慕清乖巧的下床穿上绣鞋,低头跟在南御轩身后。
跑马场上,正在进行着激烈的角逐,赛场火热,场下人群激愤,热闹异常。
马儿像是飞一般的跑着,马上的人越来越激动,疯狂的扬动着马鞭,场外的人也看得热闹,纷纷大喊着助威。
南御轩两人到时,正巧决出胜负,顾泽言夺冠,其他几位慕清只觉得脸熟,却记不起名字。
南御轩从仆从手中接过缰绳,交给慕清,略显暧昧的附耳,说:“清清,不如去玩玩,得个好名次。”
慕清抬头看着南御轩邪魅的笑颜,眼角瞥见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她后退两步,与南御轩拉开距离。
然后拉着缰绳颔首答应。她看着眼前的烈马,不由得苦笑,七皇子就是如此的恶趣味,还是他没意识到自己才刚刚学会骑马。
算了,随便玩玩算了,不一定非要取得名次,顺从,顺从,该死的顺从。
南御轩看着慕清骑上大马,前往女子组的赛场,按照惯例,每年到达围场的第二天,都要举行两场马术竞技,夺冠者将会得到皇帝的赏赐。
他只觉得慕清太过孤僻,在宫中显得太过平凡,事事躲避,不出头,不惹麻烦,得过且过,他心中与他比肩的皇子妃其实并非如此,他心中的妻子是热烈的,灿烂的,光芒万丈的,不是慕清这种清冷的,所以,他要打造一个耀眼的明星,让那颗明星与他比肩。
南御轩为什么这么认定慕清?是因为他的师傅,他的师傅是国师,他说火狐亲近之人是他的妻子,是在他生命的尽头与他相伴的人,他信师傅,所以,慕清必须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只见比赛已经开始,南御轩饶有兴致的看着马上的人儿,又看着许多被惊艳的人,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于是满意的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定,看着场内的比赛。
众人看着马上的红影,他们思索片刻,回忆脑中的一张张脸孔,终于记起,这不是那孤僻清冷的安平郡主吗?
记忆中安平郡主总是穿着一身青衣,不施粉黛,模样清冷婉丽,何时这般张扬,况且这身红衣的料子是极轻的名贵布料,强劲的风要把衣摆吹上天,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在九天之上飞行的仙女,美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更吃惊的是,她竟然要骑七皇子新从乌骓堡得来的红棕烈马,她会骑吗?
慕清上马时就感受到马儿的躁动,开始她还勉强能够控制马儿的方向。
可是,比赛一开始,她只随意抽了马屁一鞭子后,马儿就疯狂的奔跑着,她感觉浑身的筋骨颠簸得就像快要散架一样,这马好难控制,她想要下马,可是,马儿疯狂的跑着,她停不下来。
她咬着牙坚持着,希望马儿能够渐渐的平静下来。
安乐公主马术甚好,她多次跟着皇帝来围场狩猎,早就学会了骑马,现下又骑着皇帝赏赐的汗血宝马,与慕清并驾齐驱,她抽空看了眼慕清,脸上是轻狂的笑。
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身下马儿更加癫狂,跑的更快,她脸上的笑容加深,是那样的迷人,此刻,她是热烈而奔放的,风把的发丝吹到半空中,烈烈卷着。
安乐公主抬头,看见不远处的顾泽言,眼前又浮现那日看到慕清与顾泽言站在一处的画面,她嫉妒起来,鬼使神差的拉着马儿偏离了方向,狠狠地从侧面撞向旁边的一人一马。
慕清顿时感受到一股猝不及防的撞击,身下的马儿飞快的稳住了身形,不至于跌倒,却是更加的狂野,它直起上身表达着不满,两只马蹄在空中比划,甩动上身,马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试图将背上的人赶下马背,以此来表达它对驾驭者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