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凯刚到此地先是略显迷茫,然后便谨慎了起来,毕竟这里处处透露着诡异,没人能不谨慎,可是被压在谨慎之下的那好似是,一抹兴奋与疯狂。
要知道,杜子凯曾在开学没多久就干了一件轰动全系的大事——尽管他们系一共不到两百人——半夜十二点多,伍旭升夜起小便,路过杜子凯所在的上铺抬头间被其吓了个半死。
正那时,杜子凯盘膝而坐,双手捏印各放于双膝——大半夜舍友都睡着了,他在打坐,这个贯学了佛儒道三家的男人,他在打坐。
当然,有人会觉得半夜打坐吓到人就有些夸张了,其实并非如此,书中看到打坐入定一类的字眼,任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问题就在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流二本大学,吃喝玩乐抽烟翘课都是常态,但是当你大半夜起床方便,惊鸿一瞥间看到平日里一起聊天吹牛的普通舍友,在透入宿舍的那一抹昏暗的月光下打坐,嗷,其实也挺正常的吧?
可事实是,伍旭升确实被吓了一下,恍惚了片刻后发了个朋友圈,第二天传遍了全系,以至于第二天刷完朋友圈导员也给杜子凯打来了电话,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而现在,打量着那缠绕着红绳的古树,审视着这被红月笼罩的村庄,杜子凯,这贯学三家的少年又怎能不激动。
低头间,他的心头一颤,似是想到了什么。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扑通,扑通——”
伴随着他期待的神情,心跳都不由满了几分,正此时,一抹金光,缓缓浮现。
只一瞬,金光就被血色的月光吞噬,随着金光的熄灭,一阵虚弱感顿时涌上杜子凯的大脑。
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不值一提的虚弱了,哪怕此时的他已然面色苍白。
“成了,成了!”
他喃喃两句,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下意识爆出一句国粹:“卧槽,真成了啊!”虽是如此,他也并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他明白他如今的处境并不乐观,他也明白,他必须得活下去,他还要干一番大事,哪怕他还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大事,可是哪个少年不曾热血?
“田某人!”
突然,路口中央传来一声呼唤,二而随着这声呼唤,整个村子好似活了过来。一场大雾覆盖了整个村子,这场雾就这么突兀且没有任何征兆等我出现在了村子里,好似它本就存在。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雾又是在傍晚,可杜子凯还是能看见东西,只是所有东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有着一种微妙的朦胧感。
这种朦胧感给了杜子凯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感觉这一切如此的诱人。
就好像一个男孩喜欢的女孩脱光了站在了他面前对他挑眉勾手,随即又披上了一层薄纱,穿上了一双丝袜。
前者你可能还会固守本心,可谁又能拒绝得了后者?
可子凯是一般人吗?那必然不是的,他可是舍友口中“你可真是个男人”的“男人”啊。
他可是那个两个大美女喝多了,不愿意走非要睡在他房间里,还要他守着,说怕打雷,他便在一边椅子上打坐一宿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