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知州府门外上就排满了络绎不绝的人,个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说是来给知州大人的儿子庆生,当然,也有的编织着其它理由,显然,他们都是来把结张家的,如此说来,张太师要成为宰相的事情已经在各处传开了。
而此刻,知州大人却在内院里的玉石路上踱来踱去,好生焦躁。
那庭院内错落着几处青青的杨柳,柳絮被轻风轻轻吹拂飘在了那近处的亭子上,亭子则安然在小湖中央,假山侧立在旁。朱红色的屋檐下的小路上,玉石折射出绚丽的光彩。
也得亏这景,让知州大人生了雅兴,冷静下来。
于是,知州张世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命令仆人把门口的这些人全部赶走。但当仆人真的领命前去赶人的时候,张严却转头狠狠的捏了把自己的心脏。
心在滴血啊,张严都快哭出来了。
“钱,我的钱。“
如果是换做前段时间,知州大人自然是喜笑颜开的要好生招待这些客人了,可如今这节骨眼老爷子还专门吩咐过,真不能出什么岔子了,更何况还听朝里传来消息,说是御史台派人下来监察,可不能被抓住什么把柄。
当然,也要看派下来的是哪伙人。张世低头踩了踩脚下的木板,深刻思量了一番。
就在这时,两名捕快从后门偷偷钻进来,还抬着骨折的张少白,还捂着屁股,一路上过来直喊疼,张世看到他儿子一脸的衰样,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没好气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被打成这样。“
“爹!你得帮我出这口恶气啊。“
“我问的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别跟我扯别的。″
于是张少白便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虽然其中有很多粉饰的部分,但张世大抵听明白了。
张世的脸拉了下来,阴沉着脸从怀里掏几两银子给那两个捕快的手上,叫他们从哪来滚哪去。随后一手扭住张少白的耳朵将他甩进小黑屋里。
“格局,要有格局,给我写三千字,告诉我什么是格局。“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请了大夫进去。
转头便扭进亭子中,拿起茶壶对着壶囗就直接嗦了起来。
此时,又有人从后门进来,这一幕恰好被那人撞见。
“字之,好兴致啊。“
听罢,张世刚吸的一口被他呛了出来。
“刘兄,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张世的老友刘元义,如今奉了皇命下来监察。只见他右手伸出,拿着的正是御史台的令牌。
“我可是主动请婴前来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