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便有一个打扮时髦二十三四岁的小年青来到星悦大酒店,这便是韩磊的朋友赵东进了,大家商量了一番,想玩花灯的就跟着杨邪走,不想玩花灯的就由韩磊带着先去酒吧。
锦溪小镇虽然不大,可酒吧却是不少,上档次的也有好几家,反正有赵东进这个准地头蛇带路,倒也不怕玩不开。
杜雨晴不想看花灯,也不想泡吧,便去做spa,郭启明自然也只能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而韩磊与詹小玲了,自然也都不可能是能够静得下心来看花灯的主,因此最终跟杨邪一起的只有陆德金与杜灵灵。
到了夜里,绕着这河流,隔三岔五的就有一个卖花灯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花灯源于汉代,盛于唐代,到了今天,除了在佳节上寄托思念之外,基本上成为情侣间增进感情的小活动了。
杨邪跟许韵瑶买了两盏花灯,一盏走马灯一盏骰子灯,而陆德金这个败家子买了十一盏,他解释说要套用买花的花语来放灯,要跟杜灵灵一心一意的过日子,惹得杜灵灵忍不住扑进他的怀抱里,一阵娇嗔不已。
杨邪与许韵瑶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不理会这两个家伙,顾自用打火机点了灯,然后放入水中,看着这一盏一盏的花灯顺流而下,在黑夜中独自明亮妖娆,也别有一番风味。
夜风下,杨邪拥着许韵瑶,看着陆德金与杜灵灵一盏一盏的把花灯放入河中,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感谢上苍,不由得相视一笑,经历了上学期的一些磨砺,两人对于能够走在一起,都抱着感恩的心,这样很好。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走到最后,杨邪却是希望他们一直都如此快乐的在一起。
当陆德金把最后一盏关刀灯放入水中,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杨邪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尖叫惊呼,隐约随风传来“有人落水”的叫声,杨邪二话没说就冲了过去,只见得一个打扮精致的轻熟~女跟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岸边,脸上是满满的哀求之色:“你们谁会游泳,救救我家米米吧,我这里有两千块,都给你们,救了我孩子之后,我带你们去取钱,十万!”
围观者有四五人,却是没人开口,也不知道是不会游泳还是没有把握,杨邪没有二话,直接扯开外衣,一个鱼跃跳入河中。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胆大,难道不知道这初春的河水比冬天还容易出事吗?”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眉眼间居然有着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男人才不会出事呢,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般冷漠吗?不要脸!”许韵瑶跟着杨邪跑了过来,有男人在,才不会有事呢。
“你!”那中年男子被许韵瑶一席话顶得面红耳赤,周围又有不少人在小声的对着他指指点点,那中年男子只感觉面子上过不去,解释道:“我不会游泳,怎么救?”
望着许韵瑶一副炸毛的架势,中年男子觉得刚才自己落了气势,于是想找回场子来,遂冷笑道:“冬天河水冰冷,大家都知道,所以下河前都会做好准备,而初春的河水,最上面一层是温的,等下去了才会发现冰冷彻骨,我跟你直说了吧,你男朋友刚才连热身都没有就直接下了河,能不能自保都不好说,还救人,哼!”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如此,自己不出手救人也就罢了,等别人下水之后,他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给他自己找到心安理得的理由。
“切,我男人岂是你这种癞蛤蟆能够媲美的,不要脸,冷血动物!”
“你,要不要赌一场,我赌你男人今天上不来!”
“赌就赌,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就喝两口河水!”中年男子眼珠子直转,望着许韵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玩味:“你如果输了,晚上陪我逛逛锦溪,如何?”
“行,赌就赌,等着喝老娘的洗脚水吧!”许韵瑶双手叉腰,彪悍的一塌糊涂,男人的游泳技术那么强,岂会连个小孩都救不成呢?别说这小小的一条河,就算是百慕大的死亡三角洲也根本拦不住自己家的男人,许韵瑶就是这般的盲目崇拜,那又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