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德亮回到城主府住处时,发现来福竟然还在酣睡,抬头看看天色,这天色都已大亮了,而这伺候自己的下人竟然还没起床,看来还真是一点都不警醒啊。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免得这小子多问,虽然凭他那愚笨的脑袋也容易骗过,但至少没了开口解释的麻烦。
等到张德亮回屋呆了片刻,这外面才传来一阵脚步声,张德亮闭着眼睛不看都知道,一定是那来福起来了,不过他也懒的开口,仍然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要说这次受到的伤势并不太严重,只需静养几日就好,正好呆在这里闭闭风头,静观其变。
“道长!道长你起来了吗?”来福在门外大声喊着。
张德亮有些不耐烦的答道:“就算没起来,也被你吵起来了,你说你就不能小点声,每次都卯足了力气喊叫,当道爷是聋子不成。”
张德亮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和这来福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去耐心,平常那些表面工夫都会失灵,说出的话语也显得有些粗俗。
等来福推门进来的时候,局促的站在那里,低头小声说道:“道长!您是否要洗漱?我好去给您打水。”
张德亮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来福,说道:“做贼呢?说话跟个娘们似的细声细气,就不能好好说?”
等到来福又把声音提高说了一遍,张德亮方才点了点头说道:“去吧,顺便把你自己也洗洗,看你这邋遢样子,想来是日子变好了,这人也开始懒惰了。”
来福被张德亮说成懒惰,心里就有些委屈,只见他一张脸憋的通红的分辨道:“不是,不是来福懒,是昨日帮马房那边收拾牲口,所以睡的晚了点,这才一时贪睡没起来。”
张德亮撇了撇了嘴说道:“我说你昨日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原来是帮人家忙去了,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少干,现在你只负责伺候我一人,别人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来福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随后便合上房门出去了。
张德亮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门想到:“真是傻正直,难道不知有句话叫吃力不讨好吗,唉!”
随后张德亮洗漱一番,又吃了点东西后,便独自坐在床上开始了调息,而来福可能也是学乖了,这段时间失手打碎的器皿也越来越少,所以这仅住着他们二人的宅院里,便罕见的恢复了一片宁静。
不过这片宁静,却没有持续多久,到了黄昏时分的样子,突然一阵剧烈的叩门声响起,张德亮随后睁开眼来用神识一扫,心下有些惊异的想到:“公孙末怎么如此急迫,平时他可不是这番模样,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