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广把俩人带进了东厢房,一进门顿感食物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厢屋里还有刚才跟着搬东西那两个人,孙振广给介绍:岁数略大、五短身材的叫孙振富;三十出头、剃着光头面有悍气的叫孙振生;都是信得过的人。双方会过面,接上话,再有孙振广中间撮合,气氛倒是十分融洽。</p>
张小寒年纪小,孙振广三人就把酒全往孙大发身上招呼。孙大发看着悠然自得吃菜的张小寒暗暗气结,最后忍不住说:“别总照顾我咧,兄弟我服了中不上你们这来,不能光喝酒不让吃菜吧再喽说,你们这也是忒冷淡小寒啊”</p>
孙大发这么一说,三人放下酒杯,就又开始劝菜。这个说凉拌栗蘑清香去火;这个说栗杏炖鸡味道鲜香;还一个说栗子焖羊肉色味俱全;张小寒也跟着起哄说栗蘑鸡蛋汤齿颊留香;不一会儿孙大发面前连汤带水就被夹了满满一碗菜。</p>
“木兰那边省武警总队直接下来了,上来就是严打的架势,只要底子潮的按着名单抓,不管犯事儿不犯事儿。”,撤了桌子之后,孙振广先说了下北边木兰市的情况。</p>
“南山县老庄子一个镇都敢冲击县衙,木兰不严打那都得有敢把府衙炸喽啲。老百姓不怕掉脑袋,老爷们可怕摘帽子。只要他们害怕就好,怕的人越多,捂盖子得就越多,咱们越安全。”,张小寒如负重释,总算看到了替孙大有他们还完外债的曙光。</p>
“大哥,你从庄里挑几个中用的人,待几天跟我一块上东北”,孙大发冷不丢来了一句。</p>
“东北干啥去”,孙振广有些惊讶,因为按照原来商量的,他们接下来应该是跑马圈地,给将来的钢厂选址。</p>
“学习去啊”,孙大发今天喝的确实多了,说起话来有些没头没脑。</p>
张小寒看孙振广一脸不解,就接过话说:“我让我姑父在东北打听了一下,兴安岭那边养貂、养鹿都有气候,我琢磨着养貂我们孟家坨干,养鹿就老哥哥你们干。咱们不说啥狡兔三窟,就说咱们都是有点心气的人,现在咱们混的好一点,那带拉下庄里的老少爷们,我琢磨也是义不容辞的事儿。这回来,一个是看看嫂子们,另一个就是找老哥哥说说这件事。老哥哥,你看中不中”</p>
“差不了,就光想想鹿鞭,这事就差不了”,孙大发自从听张小寒说了这事,就惦记上了鹿鞭。</p>
“中明儿我就找人,啥时候去喽,听兄弟你的信儿”,孙振广答得干脆。果然是男人,尤其是老男人对鹿鞭这种东西天然缺乏抵抗力。</p>
“这个养鹿学着可难、时间还长,起码得一年。老哥,你得找没结婚,有文化底子地啊”,有时候张小寒自己都觉得自己啰嗦,可多嘱咐几句总不是坏事。</p>
“谁不愿意家乡好,谁不想着自个根底壮。兄弟,放心吧”,孙振广这话说的实实在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方魂牵梦绕的地方。得意时想到它,失意时也想到它。它就是人第一眼看到的世界,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相比于城里人,乡土情结、乡土观念对于奉土地为衣食父母的农民犹是强烈</p>
“呼哈呼哈”,一阵打呼噜的声音传来。</p>
随声望去,孙大发已经靠着墙睡着了。孙振广笑着说:“这家伙,就这点出息啊中咧,小寒你给他盖上个被,你也睡觉吧明儿咱们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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