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边啜泣,一边说道:“他走就走了,还说我不懂事!不就是江湖嘛!有什么好的!还打我,还说什么我这辈子都别想踏入江湖一步,不然见一次我打一次我!混蛋!呜呜呜啊~”
完了,嚎啕大哭了!
高策感觉身后目光中的杀气愈发的浓郁了,苦着脸陪着笑说道:“不是还有你二哥吗?你二哥那么疼你,以后你告诉你二哥三哥欺负你不就得了?”
好家伙,方才是嚎啕大哭,此刻是哭声震天响。
“我二哥也打我!我不喜欢他了!”
哭着说着话,还将糖炒栗子往高策的怀里一塞,自己抹着脸爬上窗户回到了自己房间,趴在床上哭声不停!
高策无奈,回头望去。
好亮的菜刀!
初冬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可即便冷,高策也是一身冷汗的从宅院之中走出来的。
刚出大门口,便看到了太子殿下和南疆王一起蹲在门口一边,一个数落,一个听着。
太子殿下的脸已经消肿了,在前段时间的朝堂之上,原本那些个低着头生怕皇帝陛下面熟自己的小官小吏们一个个昂头挺胸,甚至一度在朝会中笑出声来!
而皇帝陛下也不管,更有甚者皇帝陛下也会总是时不时瞥一眼自己右侧的太子殿下!
整个朝廷都充斥着快乐的氛围。
高策疑惑不解,这两个货在墙角蹲着干啥?
“你们两位,干嘛呢?”
刘昊文见到高策从院子里出来竟然毫发无损,便主动开口问道:“先生现在心情怎么样?”
高策立马想起了方才的那一身冷汗,以及那一柄明晃晃的菜刀。
“还不错!等着二位进去呢!”
刘昊文狐疑的看了一眼高策,而刘昊武则是神情凝重。刘昊文见从高策这边问不出什么了,便主动问道苏沐。
“弟妹!那啥,我家先生现在心情好吗?”
苏沐看了一眼高策,便是心领神会的笑着说道:“老前辈心情很好,正在院子里吃着糖炒山楂呢!”
刘昊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听到自己妹妹嚎啕大哭,还以为高策怎么地都得是挨上一顿胖揍才能脱身。
可既然先生心情不错,想必是那位吕家天才的功劳了。
于是便拉起了自己的弟弟,两兄弟与高策夫妻二人告别之后,兄弟二人便推推搡搡一阵拉扯的走进了院子!
片刻之后,高策带着自家娘子在宅院远处望着门楼上挂着的两个人,心情当真是无比舒畅!
即便被人揍得惨不忍睹,这哥俩依旧是能说出话来。
“高虑远,你大爷的坑老子!”
“太子殿下,上个月我揍你的那一拳,有点轻了!”
院内传出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
“下来!”
两人你不情我不愿的缓缓从门楼之上爬了下来。
黑衣少女自然是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哥哥,现在正多在屋子里一边吃着糖炒山楂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吕毅昌瞥了一眼皇宫那边,又转过头看了看两兄弟,随后一伸手。
“坐!”
刘昊文心惊胆战,自己认识先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先生叫自己坐下。
刘昊武则不然,他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石凳之上,端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
“南疆那边......。”
吕毅昌故作疑虑,到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
刘昊武轻描淡写道:“老三将整个南疆的主力军都调往了南疆北境,想必是夫子刘江去了一趟南疆,对了今年年初刘江与师娘打了一架,没分出胜负。”
吕毅昌听到刘昊武口中“师娘”这个称呼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分出胜负?”
刘昊武默然点头。
吕毅昌冷哼一声。
刘昊武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来京城路上碰到刘江的这件事告知于先生。
毕竟,当时的刘江用传音之法与自己说过一句话。
“若是这位吕家天才到最后沉迷于男女情爱,我倒是不介意动手杀了诗函丫头。你放心,就算是吕毅昌站在她面前,我也能杀了她之后重伤不死!”
见到了刘昊武如此表情,便询问了一番。刘昊武将刘江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吕毅昌便了然于胸的笑道:“刘江说的不错,他要是想杀人我也确实拦不下来,只不过他也过于托大了,圣人而已,我又不是没杀过!”
此话一出,整个燕京之地都被一股黑色的剑气所笼罩。
远在江南王府的刘江看到北方如此场景,不由得笑道:“吕老哥啊吕老哥,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坐在刘江对面的上官城故作惊叹,满脸匪夷所思的说道:“夫子可与他一战?”
刘江从棋盒中取出一颗棋子,稳稳的放在了棋盘之上笑着说道:“分胜负,我能挺得住,分生死,他一剑,我一招!”
具体谁赢谁输刘江没说,上官城也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白衣宗的人,动还是不动?”
刘江小容依旧,他随意的将棋盘打乱,说道:“京城之中我所安放的棋子基本上都发挥了作用了,即便是裴剑杀得再多也无济于事。至于江南这边的白衣宗。”
刘江若有所思,手指在袖中疯狂的清算着。
“算了,由着他们折腾吧!至于苏受那边,最好最近再派去几位高手坐镇,这位南疆候,属实是年轻了些!”
上官城站起身,作揖至礼就此离去。
刘江眯着眼睛望着这位江南王的背影,嗤笑一声。
“红尘艳抹终白发,思之念之不得安!这个江南王啊,还真是个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