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休整一夜后,迅速往金城郡南部而去,路过街亭的时候,马铁带着马超的书信来碰面。
信里马超的得意溢于字里行间,说自己身为马家长子,说要兵马助苏烈后,马腾二话没说直接答应,如今正领兵从另一面配合苏烈夹击韩遂。
看过信后,苏烈露出了一抹笑意。
“马超的近两万骑兵,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我这次带来的两万多兵马,加在一起约莫四万人!马超的骑兵虽然没有玉门关守军那么身经百战,但有马超这个虎将执掌,战力也不容小觑!如此,我这规模的兵力,足以在现阶段控制凉州、关中一带!”
……
允吾县,这里就是金城郡的治所,此地距离街亭不过百里,苏烈大军进入街亭的消息传到韩遂耳中后,韩遂顿时面色阴沉起来。
下手坐着一干金城郡的文武,为首的,赫然是退兵回来的阎行。
此时的阎行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当时因为苏烈、袁左宗所感,一时间豪气冲天,导致他直接选择了撤兵。
但现在己方阵营的人几乎都在怒视着他,让他如坐针毡,虽然极力告诉自己跟着韩遂做反贼不对,但不争的事实是,韩遂有恩于他,而他辜负了韩遂的期望。
“诸位,说说现在怎么办吧。”韩遂是个极有城府的人,即便如此,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火,扫视众人问到。
部将梁兴立刻起身道:“主公!给我两万精兵,我愿意去会会苏烈,挫败他的威风,让他知道咱们金城郡不都是见了他就吓的逃走的废物!”
话音刚落,阎行敏感紧张的神经顿时被波动,直接豁然起身:“我不是被吓走的!凉王有先皇遗诏在手,他是奉命出兵进驻司隶,保皇子刘协的!我矢志报国,主公已经归降朝廷数载,我若拦住凉王不让他过去,岂不是要被他给主公扣上反贼的名头?”
韩遂立刻轻声哂笑:“他说我反贼,我就是反贼了?”
阎行愕然:“主公,不尊先皇遗诏,拦着不让凉王过去,那可不就是反贼?”
韩遂继而冷笑:“你都说了那是先皇!我有如今国母何太后的手谕,命我把守要道,不准有人擅自调兵进入司隶!难道,你让我去听一个死人的话,反而放着何太后这个大活人的话于不顾?”
阎行浑身一震:“主公的意思是,您打算帮何太后?”
韩遂面露一抹不易察觉的得色:“当然!我如今助何太后,等刘辩登基后,我便是大功臣!如果我放苏烈过去,不光会让人以为我韩遂怕了他,而且,我什么也得不到,依旧是个据守金城的小角色而已。”
“主公,糊涂啊!刘辩无德,岂能继承大统?何况,二皇子刘协为嗣子这是先帝的意思,您不能助纣为虐,为何太后出力啊!”
阎行苦劝多次,但韩遂却更加不耐,以至于最后冷声道:“阎行,你不愿意和苏烈为敌,那你可愿意为我挡住马超?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待,你若连这个都不愿,那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权当我当初只救了个野兽,救活之后他就要飞走了!”
阎行立刻跪了下去:“主公救我,恩同再造,如今主公身陷危机,我岂能弃主公而去?马腾和主公结义金兰,如今却刀剑相向,失了大义,我愿意领兵挡住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