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明白有些商人的考虑,同时也理解晋帝的顾忌。然而顾忌之余,只怕也有些力不从心。
去年与秦人的大战让晋帝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面对外敌的时候,终究还是西北军最能打。西线府兵在面对河西军的时候,脆弱的就像是瓷器。
也亏得谢衣硬是用这堆瓷器抵挡住了秦人的利刃。
而今年收到的情报表示,奚人又内乱了。
这就表示,秦国最大的威胁没有了……他可以掉过头全力对付大晋了。
所以这个时候,单靠西线府兵御敌……是做梦。
最终依靠的,还只能是西北军。
既然如此,那就要保证西北军最强的战力。
而战力的保持,还是在一个字上――钱。
谁都知道,最强的军队从来就是用最多的金钱堆出来的!
我有钱,可以买最好的战马。
我有钱,可以买最坚固的铠甲。
我有钱,可以买最锋利的兵器。
我有钱,可以招募到最勇敢的士兵。
只要有钱,甚至连粮草补给都完全不用担心,能无限的强大。
西北军要想保证战力,同样不能缺了钱。
西北通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强大西北军的战力。
一念及此,谢神策便明白了晋帝的心思。
不是晋帝愿意看到西北通商,而是目前的状况,不得不让西北通商,以寻求西北军的强大和稳定,抵抗将来秦国可能发动的倾国之战。
走出皇宫,谢神策笑了笑。
晋帝这是在给自己警告么?
然而……这个警告确实有些苍白无力。
随后谢神策心中警惕了起来。
有人越过了他直接向晋帝高密了。或者也不是缇骑的人,而是晋帝自己的眼线。
这个人要挖出来,留着绝对是个祸害。
谢神策回到了威侯府,静下心来将西北送到的情报与奚人的情报仔细的分析了一遍,然后晚上去大伯家赴宴。
谢神策就在客厅与几名姐夫以及大伯的军中袍泽说话,王解花等一干女眷在后院闲聊。
“……听说奚人内乱了,大首领粘罕博律已经战死了?”
谢衣笑着说道:“凤之应该很清楚,说说?”
谢神策于是说道:“奚人确实内乱了,而且奚人大祭司也就是大首领粘罕博律确实死了。占布什尔族仅以四百人身免。如今控制着奚人诸部的,是奚人的前任王辅娄靖涵。”
“娄靖涵?”
在坐的几乎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一个入赘到奚人部族的汉人。”
“汉人?”
“居然还是入赘的?”
“实在野心勃勃,实在心狠手辣。”
一些人看不起娄靖涵,一些人也是称赞不已。
其实谢神策对于这个娄靖涵,倒也是佩服的紧。
一介汉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流亡到奚人部族,忍辱偷生做了赘婿,然后逐渐掌权,最终寻觅时机,一举登明,秦人原本的计划失败了。奚人诸部没有互相攻伐,反而是联合起来了――凤之也说了,他们现在有了新的大祭司,就是那个汉人。”
“所以说,秦国计划破产,奚人的威胁并没有完全的祛除。那么此时,那个小王子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谢神策暗暗赞叹谢衣的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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