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家很会伪装的清吧,从外面看像一家摆满一墙自助饮料机的普通的店,林一沫站在一台机子面前,疑惑地问钟世绮:“这就是你说的清吧?走错了吧?还是你其实是想让我实现饮料自由啊?可这也没袋子卖呀,我要怎么把饮料扛回家呢。”
钟世绮一副看土鳖的样子看她,指了指摆放在角落的格格不入的电话亭,她走过去,转动挂在电话亭的门上的那个民国时期样式的电话机的拨号盘,然后拿起听筒后又放下,只见刚刚还紧闭着的门现在已能轻松打开。
林一沫看得目瞪口呆,太神奇了,是自己跟社会脱轨了吗,要是不知道这个“暗号”,那来了不是白走一趟了。
钟世绮向她招招手,说:“走吧,土鳖二号。”没错,土鳖一号是她自己,她之所以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全是因为提前做了功课。
打开门,首先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大概只够两人并肩通过,通道里有一股淡淡的水泥味道,如果不是有音乐声,林一沫差点怀疑她们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恐怖密室,她忍不住挽住钟世绮的胳膊,相反的,钟世绮整个人都很兴奋,大概因为是隐藏式的清吧,所以像在偷偷摸摸做着什么事吧。
两人就这样挤着走过这一小段路,进入里面才发现真是别有洞天,钟世绮感慨:“不愧是排行榜上数一数二的清吧。”
室内装修风格虽然很简单,却无不在彰显高级,昏暗的灯光令人轻松舒适,已经有过一次泡吧经验的钟世绮不再表现得像只菜鸟,她给自己点了一杯赫尔墨斯,听说是酒中爱马仕,而林一沫很低调地要了一杯威士忌,调酒师很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像在用眼神夸她有品味。
钟世绮兴致很高,早已沉浸在这个氛围中,她喝了一口酒后对林一沫说道:“资本家可太有才了,怎么想到把酒吧藏在自助饮料机后面的,这算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林一沫很平静地跟她解释道:“speakeasy,一种酒吧类型,源自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禁酒令时期的美国,当时不少酒吧为了继续卖酒而把店乔装成是经营其他东西的店铺。”
钟世绮崇拜地说道:“哇,不得了啊林一沫,你连这个都知道,可以嘛,不愧是我的百科全书,真棒。”
林一沫将手机递过去给她看,上面正显示着她百度的结果,果然还是职业病,但凡是不懂的或是有趣的,她都会无时无刻给自己涨知识,钟世绮佩服地给她竖大拇指。
喝完了赫尔墨斯,钟世绮又给自己点了一杯血腥玛丽,看着林一沫杯中的威士忌还没喝一点,她不满地说道:“你搁这养鱼呢?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能不能不这样拘着啊。”
“好酒得细品,又不是大老粗,难道还要一口闷啊,再说了,小酌怡情。”林一沫轻轻晃动杯中的酒,抿了一口。
“怡你妹的情,难得出来,就不能陪我尽情尽兴吗?”大概是酒精上头,钟世绮的语气都豪迈了起来。
“我都没跟我家肖老师说我在外面喝酒,又是再喝多了,他可能会灭了我。”林一沫说到
钟世绮鄙视地看着她,怪里怪气地说道:“哟,没看出来啊林一沫,这么快就变成夫管严了?你家肖老师真是御妻有术,这么快就把我家的高冷女神收拾得如此服服帖帖,竟然还遵起三从四德,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装模作样地鼓着掌,然后又指了指她的手机,继续说:“喏,现在报备应该还来得及吧。”
林一沫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草船,你少对我放箭啊,又不是没陪你来,少阴阳怪气的。”
钟世绮努着嘴,埋怨道:“来是来了,可跟没来有什么区别,你看看你的杯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我偷偷投毒了,你不敢喝呢。”
看着钟世绮满腹委屈的模样,林一沫简直无可奈何,说道:“好吧好吧,快收起你那怨妇一样的嘴脸吧,今晚我就舍命陪你这个小女子不醉不归,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