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肖之安才联系林一沫,伴着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按下了一沫家的门铃。林一沫破天荒难得第一次睡了个懒觉,朦胧中听到门铃声,还以为是在做梦,突然一激灵,是自己家的门铃在响,这么早来叫门,难道是肖之安?
她惊坐而起,动作幅度太大,吓惊了身旁原本睡的跟猪一样香的钟世绮,钟世绮带着倦意,不耐烦地问:“这一大早的,谁啊?”
“不知道,可能是肖之安,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林一沫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小跑着去开门。
门一打开,肖之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大步跨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抱住,紧紧抱在怀中,他的头深深埋在她的肩上,他好像很累,林一沫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他仿佛将全身的重量都倾注在这个拥抱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她成了支撑他的支柱。他将对她的思念化作此刻的拥抱,越抱越紧。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外面风吹落叶的声音。林一沫因为急着跑来开门,此刻只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肖之安微凉的脸颊和外套的冰冷触感从她的肩膀和双臂传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肖之安感觉到她在颤抖,赶紧反手将门关上,将外面的寒气阻拦住,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对她太过想念,见到竟昏了头,没注意她居然穿得如此清凉,心里不免有些自责,他担忧地问道:“怎么不披件外套就出来了?”
“冷。”林一沫缩着脖子,紧了紧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因为门窗紧闭,屋子里还是比较暖和的,林一沫让肖之安先坐一会,自己去洗漱,钟世绮刚好洗漱完走出来,她礼貌地跟肖之安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倒了三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一沫,一杯给肖之安,她将水递给肖之安,肖之安接过,礼貌地道了谢,两人坐在沙发,等一沫出来的时候,钟世绮刚好从沙发起身,让她喝点水暖和暖和,自己便出门去上班了,其实现在去上班还早,她是想给他们一点空间,让他们好好谈谈。
林一沫回房间换上自己的外套,将肖之安的外套还给他,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她没有问他刚跟柿子在说什么(她在洗手间隐约有听到他们在说话),肖之安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杯子,他的手轻轻摩擦着杯子,水杯升起一层不明显的雾气,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然后像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抬起头看向林一沫,才发现林一沫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她在等他的解释。
“一一,你能告诉我,联系不到我的这两天,你在想什么吗?”肖之安没有马上给出解释,而是问她心中所想。
“重要吗?”林一沫看似平静地问到。
“重要。”肖之安坚定地回答。
“难道你不应该先跟我解释吗?”林一沫强忍着泪水,不让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是的,此刻她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一一,你信我吗?”肖之安依旧没有正面解释,他的答非所问让林一沫更觉得委屈,还有点生气,觉得他在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