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连洛西笑笑,她想开口问他,想说很多话,可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p>
“有话想说?”</p>
傅兆泫的双手枕在头下,他很喜欢在连洛西的脸上看到关心的表情。这证明,她正在一点一点的在意自己,沒关系,只要是一点在意,他都觉得开心。</p>
连洛西点点头,她从來不是犹豫不决的人,既然有想说的话,应该一字不漏的,全部说出來。</p>
“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p>
傅兆泫知道连洛西会问这个,但是他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一脸淡然,“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什么。”</p>
连洛西抬头看他,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悲伤,她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开口问他:“你要跟我说什么?”</p>
“我不会和你离婚,你也别想着从我身边逃开。”</p>
连洛西苦笑,她怎么会想从他的身边逃开,她的身体连同她的心,都在他那里,这样的自己,能逃得开吗?</p>
“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p>
连洛西说的是实话,在她的认知中,只要是傅兆泫想要的,沒有什么得不到。可是现在看來,也并不是这样。</p>
傅兆泫更是失神的笑了笑,“我不是神,不会无所不能。”</p>
“那倒也是。”连洛西起身,“我饿了,下去吃饭吧。”</p>
“好。”一个鲤鱼打挺,傅兆泫从床上起身,却一把抓住了连洛西的胳膊,“我累了,拉我走。”</p>
连洛西摇摇头,真拿他沒办法。真正相处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个孩子。</p>
风亦初的公寓里有一个画室,里面放满了风亦初的画。每次下班,他都会來这个画室坐一坐,以前只是进來看看就出去,可是现在,他会在里面坐很久都不出去。</p>
风月初倚在门边,看着正在专心画画的风亦初,抿了抿唇,“哥,你还沒有做饭给我吃。”</p>
她摸了摸空空的肚皮,好饿啊。以前风亦初回家都会给她做饭的,可是现在,他都不给她做饭了,一回來就进画室画画。</p>
她知道风亦初喜欢画画,可是他一画就是几个小时,而且來來回回就画一幅画,她实在是有些担心他。</p>
风亦初给画上色,听风月初说饿了的时候,拿着画笔的手稍稍停了一下,他回头看她,笑容浅淡,“自己去买一点儿吃吧,哥沒空给你做了。”</p>
“唉。”风月初叹了口气,朝着风亦初走过去,“哥,你又何必这样呢?你每次回來都在画洛西,人家已经结婚了,人家再也回不來了。”</p>
风月初看见风亦初这个样子很是心痛,哥哥不应该是这样的,不但不应该是这样,他应该是淡然的,是出尘的,他不会这么落寞,这么执着。可是现在的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看了真的很难过啊。</p>
“月初,你别乱想,我沒事。”</p>
风亦初说话的语调很轻,画笔落得也很轻。这幅画沒有画好,看來又得毁了。他沒有用心画,所以自然是逃不掉被毁的下场。</p>
“那你为什么每天回來都要画洛西?”风月初皱眉,清秀张扬的脸庞此刻却失落无比。“我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你这样,她也不会知道,不会心疼啊!”</p>
风月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她试图将自己的哥哥叫醒,可是他还是细心的画着,并沒有因为她的话而有多少改变。</p>
“是吗?”听了她的话,风月初只是笑笑,反而是一脸淡然的模样,“这样就好,我也不希望她心疼我。”</p>
风亦初放下画笔,抬手摸了摸鼻翼。鼻翼上却不小心沾上了染料,红色的,特别明显。</p>
“哥,你的鼻子。”风月初本來还蛮难过的,但是她看见风亦初脸上的红色染料之后,就突然笑了起來,“哥,你还真是可爱耶!鼻子都红了。”</p>
风亦初不知道风月初什么意思,也沒有多在意,他转身出去,风月初笑着跟上。</p>
“月初,你跟洛小白怎么样了?”</p>
沒有想到风亦初会问这件事,风月初的脸色变了变,她摇头,“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本來就不怎么熟。”</p>
“是吗?”风亦初显然是不信,她的悲伤表现得是那么明显。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想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一定很难过,只是不愿意表现出來。</p>
其实他这个妹妹,才是最倔强的人吧。</p>
“是啊是啊,你不要再提他了,我听都不想听到他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