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或许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再给秀明什么压力了吧,只是为了确认秀明还安全就好。
邵玮在杜有才离去后关上房门,看着我们俩人说“邹导秀明,先进去坐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聊。”
我跟着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面的秀明一脸的冷淡,双目一直看着地上却不看我。
邵玮起身去厨房冲咖啡,留下我们俩人在这里有些尴尬。
“泰景如何了?”再三纠结后,终于问出了口,我留在这里不就是要问这些的么?
秀明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双眼越发红的诡异,她挑了挑眉问“你还要关心他做什么呢?”
我被问的心里堵得慌,我……我竟然连问的资格都不能有了么?
“我只是……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一句话说的一场的困难,为什么我连这样的资格都不可以有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的残忍,将我推出他们的世界之后,我连路人都不算么?
“朋友?是啊,你就是可以这样洒脱的抽身出他的世界,那么我哥的死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切你都不需要插手更加的没有资格插手。”秀明句句带刺,刺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我只是跑过来自取其辱罢了。站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了邵玮端着咖啡尴尬的站在那里。我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强做镇定的说“我先回去了,秀明拜托你了。”我的心里,出了离开那里这样一个声音之外,再无其他,我不确定再呆下去我会如何,我所有的坚强所有的脆弱,被打击的脆弱不堪,我要在它粉碎之前离开,这样起码我还能维持我自己心里的骄傲。
秀明看着砰地一声紧闭上的房门,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嘴里轻声的嘀咕着“这个时候还要问什么呢?他为了保护你,甘愿送自己进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宁愿放弃一切的保护你,你还要问什么呢?”或许是忽然明白了泰景的用意,就越发的心疼起来,能被这样保护的隔离在这样一场是非阴谋之外是莫大的幸福啊。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拉她进地狱呢?
咬紧的牙关最终还是掩拦不住哭泣,平复的情绪再次汹涌,秀明伏在沙发上哭的越发伤心,仿佛已深陷绝望一般脆弱。邵玮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抱她入怀,任她宣泄。
我一路上思维都是混乱的,坐在的士车里,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只是因为我还放不下他么?难道仅仅就因为这个么?
一路直奔电视台,在眼泪还未放肆前,冲进了顶楼的天台,看着灰蒙蒙的天,俯瞰着整个京城。仿佛想要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在这样的环境中,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偶然的。可是也是这样想着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很失败,始终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不让自己脆弱下来。
身后有声音响起,转过身的时候重远站在那里。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一台之长就这么闲么?可是忽然又觉得看到他真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前几步扑进他的怀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我可以在他怀里哭的吧,可以把我所受到的一切委屈都留在这里的吧。
“明明是他不要我的,明明是他背弃我的,可是为什么我竟然……我竟然连自尊都找不到了……”
重远的双臂略有些僵硬的抬了起来,最后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抚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慰情绪失控的我。就这样我一直絮絮叨叨的在倒着心中的不满,直到我哭累了,两个人才坐在天台的边上静静的谁都不说话。-#~妙♥笔♣阁++
再一次在他面前丢人,可是却又有种不用白不用的感觉,或许是昨天已经干尽了丑事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哭过之后心里好了很多,重远看着天上的雾霾说“这样的天气,也亏得你想到来天台,倒还真是没人打扰你。”
我吸了吸鼻涕,转过头不看他赌气的说“一般人是不会来,可是你不还是来了?”
他笑了“刚出会议室就看到电梯里你那副样子,好奇跟过来看看而已。”
拖透明玻璃电梯的福,这都能被他遇见,看来这人还真是闲的很。站起身说道“我好了,谢谢重台关心,我这就回去工作了。”转身就走了回去。
刚刚回到办公室叶子就冲了过来,拉着我直奔我的办公室,指着电脑说“泰泰泰泰泰……”
我有些发堵,不高兴地说“不要提这个名字了。”
她紧张的一跺脚,话才说明白“泰景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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