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望绑匪的脸。那是一张瘦削有神的斯文脸庞，鼻子中规中矩地修直端正，薄唇抿着，两线浓眉和眼睛专注端详他，这聚精会神的目光让范德瓦尔斯心头毛，背上恶寒。</p>
惊恐的人质顿时开始疯狂挣扎扭动，脑袋乱摇，泪水飞洒，“呜呜”不断，要不是情趣椅是为了捆绑p1ay量身定做，估计连椅子都能被人质挣翻了。</p>
范德瓦尔斯恨死口球了，他恨不得拼命谈判，腹稿都想好了：“冷静啊兄弟！你是基佬没关系，我给你介绍啊，虎背熊腰的，肌肉起伏的，弱质彬彬的，什么口味都可以满足你啊！你不要上我啊！”</p>
绑匪努力安慰人质：“你别慌，不疼的。”</p>
“不是你的菊花，你当然不疼啊！”人质惊恐地想，挣扎得更剧烈了。</p>
绑匪无计可施，伸直腰，在兜里掏啊掏，又摸出一根注射器。</p>
人质突然安静下来，睁大眼睛盯着那个注射器，瞳孔恐惧地缩小了。</p>
绑匪好奇问：“你怕打针？”</p>
人质拼命点头，心里暗想：“谁他妈怕打针啊，我是怕麻醉针啊，我怕麻醉针啊！”</p>
绑匪讨价还价：“你别乱动，我就不给你打针。”</p>
人质流泪想：“你还是给我一针吧，让我一觉醒来就当做了个噩梦好了。”</p>
然后绑匪瞧见人质绝望地安静下来，又收起了麻醉针，拍手笑道：“这样才好呢，我也不想给你打针啊，这麻醉药是给母猪用的，怕打死你，还得给你脱敏，麻烦得要死。乖，别乱动。真的不疼。”然后爬过床去，揪起手提箱，跪在床上打开，摸出一副模具来。</p>
人质聚精会神地看，他要记住尽可能多的信息，报警的时候提供给警方。</p>
绑匪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忙活一会儿，才捧着模具走过来，对人质说：“吸口气憋住，保持面无表情，一分钟不能动弹。要是一次做不好，我就只能给你打一针了——母猪麻醉针可是有过敏案例和后遗症的，你可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p>
人质在心里誓，只要摘了口球，他就要按住绑匪骂上三天三夜。</p>
然后绑匪开始科普：“先给你涂点儿凡士林，好贴面膜，免得一会儿撕面具的时候把你的眉毛汗毛一股脑粘干净了。”他像个化妆师，细心给范德瓦尔斯的脸部涂抹了滑腻腻的隔离霜，贴好薄薄的面膜，然后拿手指戳着人质的脸说：“给你摘口球了啊，你嚷嚷就给你打‘猪快睡’了。”</p>
人质屈服了，他可耻地点头。</p>
绑匪摘掉人质的口球时，尖锐的针尖抵在人质的颈动脉上。只要但凡有点常识，都会知道绑匪并不会选择在这里下针，但是范德瓦尔斯却吓得噤若寒蝉，真的咬紧牙关，小腹乱颤，不敢妄动。</p>
绑匪开始往范德瓦尔斯脸上刷石膏，越刷越厚，至少叠了五厘米厚。自始至终，针尖的锐利都让范德瓦尔斯皮肤刺痛，甚至不敢用力呼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