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三碗不过岗。
“那稻妻算不得什么历史悠久的地方,但名门望族好歹也算是有几个的,有一族人,家姓九条,那便是名门望族的代表之一。”
说书人田铁嘴收了茶碗,默不作声地收了钱袋,摆上抚尺折扇。
“既然您们都想听,那我便跟您们料道料道。”
只见他撤了藤椅,折扇一开,娓娓道来一段风流韵事:
“这九条家的家主倒是有好眼光,收了一名养女,出类拔萃。”
“客官莫要小看这女子,这女子取名裟罗二字,缘其生来便有一双横眉,谁看了谁害怕,三岁便能把狼吓破胆,成年了更是升官做了大将军,人私底下送外号,叫做‘冷面军官’,有不怒自威之容。”
“倒是这家主九条镰治算不得什么好人。”
“名门望族如此不堪,这鱼龙混杂的二流帮派更是少不了。传闻那雷电将军忙着渡天劫登神,管不着手下的人,结果让百姓流离失所。大批大批的乱民拿了柴刀,去做那开肠破肚的勾当,乱世二字,恰如其势。”
“乱世之乱,在官在野,说起这批贼人在野地里躺了几月,难免惦记着寻一处安宁之地,于是就看上了这稻妻城。贼人聚了一窝,便商量着做一件大事。您不妨猜猜,这后事如何?”
田铁嘴招了招手,小二便给田铁嘴端了茶。
只听见下面便有人喊道:“还能如何?这稻妻城怕不是要被贼人屠了罢!”
田铁嘴却是一笑,茶碗在桌上巧了几敲,声音脆亮,引了众人的兴致,他这才继续讲道:
“客官说得有理,却没猜中结局,谁能知道,几个月过去了,那稻妻城却是一点事儿没有”
除了一位自顾自品茶的男子,相貌俊朗,给人一种镇定自若的感觉。
座下哗声四起,田铁嘴又拍了抚尺,震得四座寂然。
“客官若是想问个中原因,喝,这稻妻城里有个帮派,叫荒泷派,家家户户如雷贯耳,可谓之城中之蛇。”
“要说这荒泷派虽然人数不多,算上瘸子拐子大概也就五六余人,但这些人可没一个好歹之徒,个个都是从天领奉行的大牢里捞出来的。”
“稻妻城家家户户的事情,若是没有荒泷派的准许,怕不是要有杀头的罪责。那老妇人在街上走路,荒泷派都要上前计较一番,看似搀扶之举,实为监察之意啊!若不是三个臭皮匠属实是凑不出一个厨子,想必这稻妻城的炊火,也得在荒泷派的掌管之下!”
“而这荒泷派有个老大,有名号——荒泷一斗,您听听,这荒泷派可就是按着这位大爷的名号来的。”
“坊间传闻,这荒泷一斗有厉鬼之能,一拳便能震得那山石轰然作响,只凭他往那稻妻城门口一站,几十号贼人把他胸口大石敲得粉碎,这荒泷一斗却是毫发无损。”
满堂皆是屏息静气,生怕被那厉鬼一斗捉了去,只剩说书人之声满堂浩荡。
正待着下文,谁知这田铁嘴收了折扇,抚尺敲了两下,又取了藤椅坐下。
“不过客人您也别害怕,且不说稻妻离此地怕是有千里之隔,单单这荒泷一斗也并非无可匹敌之辈。至于个中原因,还请听我田某人下回分解。”
“眼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客官们还是回家歇息一下吧。若是能赏咱几枚铜钱,等明天晌午,咱再跟您好好唠叨唠叨这荒泷一斗的故事。”
话音落下,座下的人也开始离场。。
待到所有人都离去了,那个波澜不惊的男子却依然坐在位置上,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啧,钟离先生这么有雅兴吗?”
只见一个身穿修长的紫金长袍的少年模样,手持折扇的男生走到了钟离的身边,然后坐下。
波澜不惊的金黄色瞳眸看着面前的少年,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惊叹。
似乎磨损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出任何痕迹。
“偷得浮生半日闲。”钟离稍稍偏头看着少年,同时伸出手指向旁边的座椅,“来了就请坐吧。”
“哈哈哈,钟离先生雅兴啊。”
许诺也是不客气,坐下的同时还拿出了一杯奶茶。
“许先生的近来生意可好?没有直接回答许诺的问题,钟离反而是盯着他手中的珍珠奶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