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一位锦衣华服的高个少年走进乾字房,他瞧见楚冬青二人,见猎心喜,直奔而去。
此人,来到楚冬青面前,开门见山道:“楚二郎,你接了我的较艺书,已有两日,明日你便是最后期限,到时你可别当孬种,不敢赴前来战,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楚冬青虽不认识此人,但从其话语中,不难猜出,他便是第一位挑战者,八大士族之一的汪氏子弟。
昨夜回去之后,他将所有的较艺书都阅览了一遍,其中的确有卢野的,至于其他人,威胁并不大。
“你是谁?”楚冬青明知故问道。
当初那个任人随意揉捏的楚冬青,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的他要不屈不挠,不卑不亢,甚至有时,适当的张扬狷狂,也是有必要的。
他要让那些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簪缨子弟明白,庶族百姓不是好欺负的,是有尊严的,是值得被尊重的。
先前裴丕那一番话,依旧令他心气高昂,而对方说话的态度与语气,却又令他很反感,所以才会说出这般轻蔑之言。
华服少年自然听出其中意味,寒声道:“本公子是会将打得你满地找牙的人,记住了,本公子姓汪,名子坚。”
“哦!”楚冬青淡然道,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停留在眼前的玉板上,没有正眼瞧过汪子坚。
裴丕冷笑道:“汪公子话说完没?说完了赶紧走,没说完,有屁就赶紧放!”
“姓裴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惹本公子不高兴,信不信也给你一封较艺书!”汪子坚嗔怒道。
裴丕可不是好惹的善茬,当即反唇道:“求之不得,你若不给,那小爷倒是要你一封!”
汪子坚说完,就后悔了,裴丕能排璞玉榜第四,可是很有实力的。
当初乾字房的不少胄世子弟,仗着年纪大,修炼早,想欺负裴丕这个刺头,谁曾想,结果搬砖砸脚,反被狠揍了一顿。
裴丕驭物术初学不久,驾驭得不够娴熟,但他还会武艺,且修炼了一门武技,还趋近于小成。
最令人头疼的,莫过于他的出招,简直毫无章法可言,但却屡屡出其不意,令人招架不住。
在乾字房,比裴丕强的人不少,但真没几个人敢保证,每次都能赢过他。
其实,汪子坚赢的几率还是很大,但是他曾听一位师兄说过,裴丕修炼的那门武技,随时都有可能修炼至小成,所以他心里才没有底。
他改口道:“打赢你,还会被你缠上,我才不愿自找没趣。”
“胆小鬼,懦夫!”裴丕嘲讽道。
这次汪子坚倒不以为意,因为不少人都不愿招惹裴丕,并拒绝过他,随后招到其讥讽。
这种嘲讽,在他们眼里,就相当于被疯狗咬了一口,只能自认倒霉,断然不会不顾身份,去反咬疯狗一口。
汪子坚这么一闹,乾字房内其他几位向楚冬青递过较艺书的人,一同上前问道:“楚二郎,你何时与我等较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