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的后院小亭子中,其望了眼何玉轩绑满绷带的右手,不由好奇问道:“你的手怎么了?”</p>
“只是练剑时不小心受的伤。”</p>
何玉轩自己倒是沒有什么隐藏的想法,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自不量力的强行修炼武技,结果身体承受不住,反而被弄伤了右手的事情告诉对方。</p>
只是沒想到对方在听完之后,则立马的就是嗤笑出声……</p>
“你这混小子是活该!”</p>
社长幸灾乐祸的叫道。但是人却已经是口不对心的走了过來,伸出手去探查何玉轩的伤势情况,过了半响,才是松口气的笑骂道:</p>
“算你小子走运,沒伤到筋骨,都只是皮肉伤而已。我叫人去给你抓上几味药,保你三天之内就好。”</p>
社长一边是骂着,一边是吩咐着左右两边的随从二人去抓药,等回过头时,却发现对面的何玉轩一双眼眸正望着自己怔怔发愣,不由疑惑笑道:“怎么了,小崽子,还看上你师傅我了?”</p>
“只是越來越觉得你像个医生,而非是个大型组织的分社长。”何玉轩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却并未受其的言语调戏影响。</p>
何玉轩此话一出,社长还笑着的脸猛地一怔,竟也是愣住了。过了半响,这才是叹息着感慨道:</p>
“我本來就是个医生啊!”</p>
这一声感慨当中带着隐晦不明的悔恨,然而正当意气风发的何玉轩却不能察觉,他望着已经渐渐走远的那几人,直至他们最终不见背影,这才是猛地脸色严肃下來,问道:“说吧,这次叫我來是为了什么?”</p>
原來,之前他们两人的所言所语,都只不过是为了支开周围的守卫们。这倒不是因为不相信他们,而完全只是面前这人的谨慎心理而已。</p>
这一点何玉轩十分的清楚。</p>
虽然自己面前的这位社长看起來大大咧咧、不修边幅,但实际上,对方内心里却是一位谨慎到保守的极端保守派份子。</p>
何玉轩从其的眼眸中察觉到隐藏的忧思,这才是配合着对方扯东扯西起來。</p>
社长将眼中隐晦的思绪一点点收敛,脸上也渐变的严肃起來,他望了好一会儿的何玉轩,这才是开口问道:“你真的要去Z省?”</p>
“你知道了?”何玉轩闻言反问,但脸上表情却沒有流露出多少的惊讶。</p>
想想也能明白,作为广上市最有权势的那一小撮人之一,对方的眼线肯定遍布全市。更何况何玉轩还是对方的弟子,绝对是会更加的加大力度关注,所以何玉轩的那些事情,自然是瞒不了眼前的这人。</p>
区别只是其愿不愿意说出來而已。</p>
何玉轩自然是不会蠢到试图在这一件事上进行隐瞒,所以也不等对方继续问话,就是直接的点点头,说道:“为了完成那时对赵智文的承诺,我不得不去Z省一趟。”</p>
沒错了,何玉轩这次突然的决定去Z省,正是为了履行当日对赵智文的承诺。当初在追查审判人时,他被对方给擒住,对方承诺只要何玉轩他肯答应帮其做一件事,就放他一马。</p>
在当时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何玉轩自然是不可能选择拒绝。只是如今其早已经是脱困,明明可以赖账当那一个承诺不作数,但他却偏偏还是选择履行承诺!</p>
在如今这个年代,神秘界中居然还有这样倔强遵守着自身诺言的“傻瓜蛋”,真是太少见了。</p>
社长心中不禁感慨,虽然对于对方信守承诺的品德感到满意,但此刻他仍不免的向其劝道:“你可要想清楚了,Z省那边可已经是出了我们秘银社的势力范围,你在那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可不能及时的派出援手!”</p>
对于这一点,何玉轩自己倒是不置可否,平静回答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也不是那种离开了父母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小孩子了,该注意的、该避让的我都明白。”</p>
“怕只怕你年轻气盛,遇见什么不平之事,忍不住的去管闲事。”社长的心里微叹,但看对面何玉轩脸上笃定的表情,顿时也便明白对方估计也听不进去这句话。于是也就沒有说出,反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情:</p>
“还有,李东安的父亲,,李尚同。你要知道,就算你要去Z省的事情沒有泄露,但是你这么大一个突然的消失在广上市,对方肯定是会注意的。而且我相信对方肯定是能够查出你去了Z省的……”</p>
社长的话沒有说尽,而是故意的停顿了一会儿,留下给何玉轩自我思考的时间。这是他一贯的教学风格,比起力量,他更热衷于培养弟子的思考能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