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春是什么酒,猜个拳你就想喝它,滚一边儿去,美得你!”那人说道,“听说前几日,在宝盖山脚下,我们邬硖派与卧龙派有过一场比武,赢者就可以得到顺天客栈当日最后一瓶上好的杏花春,要不是卧龙派掌门畏惧,出来干涉,那卧龙派当日就颜面扫地喽。”
乖乖,原来那边坐着的是邬硖派弟子啊,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苏至简心想。而那些卧龙派弟子听了,表情顿时变得凝重,有些人在桌面下握起拳头。
“英雄配良酒,好酒自然是献给英雄喝的。所以今天各路豪杰在此,想要成为真正英雄,夺得这瓶杏花春的人,就来我这儿报名挑战,很简单,赤手空拳三招内赢我,拿走!大家就都看着他喝,谁也不能共沾一滴。”
“那万一有多人赢了你呢?”有人问。
“那多人共享喽,或者他们自己再比试,随他们说了算。放心,今天我们不会像卧龙派那样无理抢酒,又怕输不起,你说是不是?”
“是,是。”
“好!好!”邬硖派弟子一阵叫好。
“慢着!这位兄弟好像不是请大家喝酒,是来羞辱卧龙派的。”终于有位卧龙弟子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愤怒地说道。
苏至简定睛一看,见是这次派来澜江府的卧龙弟子的头,名叫严兆,在卧龙派的地位大致与林稚瞳相当,但看起来比林稚瞳有血性。
“哦,原来卧龙派弟子们也在啊,我廖某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那人拱手说道,继而转脸又对众邬硖派弟子道,“哎,说来也是好笑,起先大家看到卧龙弟子没有?没有是吧,现在我一说有杏花春,他们不知就从哪里钻出来,看来他们又要跟我们抢酒喝。”
“哈哈……”座下众邬硖派弟子均哄堂大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时,众卧龙派弟子几乎不约而同起立,迈步走向邬硖派弟子。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紧张的黩武气息。苏至简听了,也是火冒三丈,他完全忘了自己其实根本不是卧龙弟子,居然也跟着那些卧龙弟子走向前去。
“哈哈,这算什么,群体来战?老子怕了你们不成……”那个姓廖的笑道。
严兆未及对方说完,在其不经意间,纵身跳起来,飞起一条长腿向着那人胸口猛踢过去。
所幸那人闪躲及时,没有被踢到,但狼狈地随着凳子翻倒而跌倒在地,那人见势不好,嘴里喊道:“兄弟们,给我打!”
严兆站定后,又转身顺势将桌子使劲一推,顿时饭菜如天女散花一般四处飞溅。众邬硖派弟子迅速躲避开去,大家都摆开架势与周围的卧龙派弟子打起来。
苏至简见了,哪里就肯袖手旁观,他凭着仅有的那一点可怜的卧龙派功夫也和邬硖派弟子干起来。拳脚相向、你来我往之间,只听得“丁丁当当、乒乒乓乓”盘碗摔地的混杂声音。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些邬硖派弟子可不是龙求芥,没一会儿居然他就被打得鼻青脸肿。nnd,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赵灵儿听到嘈杂声,见是有架可打,也是很兴奋,连忙跑过来,帮助苏至简一起打邬硖派弟子。
“大家都给我停下!”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直冲每个人的耳膜。
“沧浪帮帮主在此,谁还敢放肆!”另一个声音怒喊道。
这时大部分都停了下来,还有几对还在打斗的,也被沧浪帮弟子给拆散开而停止了。
“我是沧浪帮帮主狄沧海。你们是卧龙派和邬硖派的吧,现如今,澜江府水患不止,民不聊生,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此打斗,成何体统?我是要报给朝廷呢,还是报给你们各自的掌门呢?好好治治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狄沧海怒道。
duang!鸦雀无声,场面非常难看。
坏了,坏了,苏至简记得,上次因为在宝盖山轻易与邬硖派争酒比武,卧龙众弟子被龙掌门狠狠批了一顿,这次再犯一次相同的错误,估计龙掌门再不会轻饶了他们。
众卧龙派弟子面面相觑,但似乎还是难解心头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