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达席笑道:“吴大人和我同样都是七品,说起来还是我的父母官,口称‘下官’,不太合适吧?”
吴知县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许大人这道任命可是伴着圣旨同时而来,许大人这个知县跟下官这个知县可是大大的不同啊!他日许大人入阁拜相,还得看在同乡之谊的份儿上,多多提携下官!”
“同乡之谊?吴大人不提此事也就算了,既然提起了,我想请问一下吴大人,当初不仅不顾城中疫情,反而一口咬定许某井中投毒之时,怎么不说看在同乡之谊的份儿上?”,许达席收起笑容道。
吴知县慌了神:“误会!都是误会!下官也是一时被那个刘子勋谎言所蒙蔽,才误会了许大人。”
“吴大人请带着你的东西离开,画安,送客!”,许达席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进屋,把吴知县晾在了原地。
等许达席再出来时,吴知县人已经走了,那口木箱却留下了。
许达席打开木箱,里面全是一封封摆列整齐的雪花银锭子,数了数足足有五千两之多。
粗略一算,在前世大概折合三四百万元,这个吴知县还真是大手笔啊!
一个知县年俸不过几十两银子,这五千两银子不用说,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难怪送出去一点也不心疼。
既然银子是从肃宁城百姓身上搜刮而来,那我就还把它用在肃宁城的百姓身上去。
许达席将何郎中请过来,嘱咐他将银子收起来,从明天开始有人在药铺抓药一概不许收钱,都按药材的进价从这5000两银子里出,一直到用完为止。
时光飞逝,转眼间,五月之期将至,许达席辞别田占元,只带上画安和曹达华,轻装简行,便欲赶往静海赴任。
马车刚一出城,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声娇叱:“许达席,你给我站住!”
许达席让车夫停下马车,回头查看,原来是田紫茵骑马赶来,追上了马车。
“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田紫茵俏脸如冰,质问道。
“我不是已经跟田伯父告过别了吗?”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好,那我现在正式跟你告个别。”
“许达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官就可以看不起人了?”
“哪有?我一个田家的上门女婿,怎么会看不起你。”
“你还记得自己是我们田家的上门女婿啊?你到了静海那边给我本本分分做你的官,如果让本小姐知道了你有什么三妻四妾,小心我让你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也不是不可以。”
“先净身!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