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我也沒有兴趣了,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至于你拜托我的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p>
秦最径直走到酒柜旁边,把自己剩下的那半瓶酒一饮而尽,嘴唇一片娇艳的鲜红。</p>
“你就当今天沒有见过我,我走了,伯父。”</p>
说罢,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优雅决绝地消失在祝明海的办公室。</p>
十八年前的事情,像是被秦最撕开了毫无痕迹的死皮,把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展现出來,一幕幕地出现在祝明海的面前。</p>
“孩子……爸爸真的是迫不得已。”他喃喃地念道,用手掌盖住了酸涩的眼睛。</p>
新年的第一天,相比于秦最的热烈交锋,梅玫薇可是开心惬意。</p>
开门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收到了一个超级大的包裹,署名居然是昨晚才來过电话的东密小子。</p>
梅玫薇兴奋地用壁纸刀打开,里面除了给她买的各种地域小玩意儿,还有很多本学习参考书,翻到最下面一层的时候,还有两本相册,都是东密亲自去采风拍的。</p>
“好棒!这小子那么拼命的学习,还有时间到处去溜达,不行,下次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提醒他。”</p>
她正在兴奋地自言自语,手上的相册被一阵大力拖拽,立即落到了May的手里。</p>
他一身火红的手工西装,金黄色的卷头发正好落在肩膀上,橘金色的阳光恰好又从大门处射进來,把他本來就白皙透明的皮肤照得好似透明,妖艳夺目,高贵神祗。</p>
梅大小姐撇撇嘴,这人看上去斯文高贵,做的事儿却是打家劫舍,她不耐烦道:“你还我!”</p>
“有什么了不起的?全世界有哪些地方,是本人沒去过的?”May说得有些抑扬顿挫,加了些瞧不上的妖气。</p>
梅玫薇翻看着那些新书,也是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小女子我就是这山沟沟里的一只蚂蚱,哪里也沒去蹦跶过,可是你们这也大爷们倒是走啊,赖在这里浪费粮食?”</p>
南珉也是粉红色的西装,只是在扣子的地方,也加了些橘黄色的碎钻,在阳光的反射下,映在墙上反射出璀璨的亮光。</p>
他轻轻嗅了一下新沏的花茶,一副陶然忘我的神秘,听了这边的打闹,笑着插嘴道:“梅大小姐的脾气,比任何炸弹的威力都大,反正我是学乖了,不去自讨苦吃。”</p>
他又享受般地抿了一口,眉目弯弯地叹道:“简直是神仙般的待遇啊!”</p>
May把相册扔给梅玫薇,走过去踢了一下他的腿,骨节噼啪作响地说道:“怎么样?想练一场吗?”</p>
南珉的斗志像野火一般窜起,他拔地而起,兴奋地说道:“好啦!來,谁怕谁?”</p>
血镰头也不抬地提醒:“今天是初一,不宜动武。如果谁要乱來,我就给他來点儿羽蛇新研制的‘僵尸粉’。”</p>
两个斗红了脸的公鸡,这才讪讪地坐下來,老实地呆在一起。</p>
濮阳洲正在翻看今天的《莫斯科时报》,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就是不能大量运动,已经可以起床到处走走。</p>
他一身淡蓝色的双排扣立领大衣,尖领处是带着光泽的黑色,设计潇洒,剪裁别致,奢华感十足,从细节上都一丝不苟;再搭配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保暖又不失去帅气感,配上米白色的休闲裤,多了些阳光的味道。</p>
梅玫薇蹑手蹑脚地跑到他的后面,在他的耳朵边低语道:“你不吃醋吗?好像May在替你打抱不平?”</p>
濮阳洲反手一抓,就把她的小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两人的温热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p>
他也低沉又磁性地问道:“这种小事儿,你确定我也需要吃醋?”</p>
梅玫薇眼角瞥见不远处的血镰,一身职业般的洁白,不是医生大褂,而是白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V领的黑色卫衣,下面一条黑色的西装裤,干净清爽,金贵优雅。</p>
她估计着对方听不到自己的话,悄悄地在濮阳洲耳边说道:“他是我不可缺少的亲人。”</p>
濮阳洲用手抚摸了一下她香柔的发丝,立体冷俊的脸上,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就像是一颗温暖的火山石,悄悄地打破了冰湖的涟漪。</p>
“喂,你不要乱揉我的头发……”梅大小姐不悦地抗议,弯弯的黛山眉毛,都变成了尖锐的高峰。</p>
两人刚刚确立了关系,她不希望存在不舒服的误会,哪怕是细小的,天长日久了,都会变成情人间分裂的巨大沟壑。</p>
不过阿洲这个家伙胸怀还是挺宽大的,梅玫薇的嘴角上始终挂着甜甜的梨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