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世上有人会不爱你吗?我都想将这花儿送给你了。”简哲笑着说。
“哎哟,刚才还没觉得你是这样油嘴滑舌的。”余笙韵笑着说,“别送给我,好好送给女朋友吧。不过,学习可别拉下才好。你们现在这些孩子。”
“这是我们的天性,那有什么办法呢。”
简哲离开了花店,往家的方向走去,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他喃喃地说:“不会吧,这么快就解决了?”
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一道光向他闪耀。具体来说那并不是一道光,而是一个像是光一样的人。
聂秧这时正走在简哲的前方,与他走同一个方向。简哲是看到了她那与艳阳融为一体的背,却误以为看到了光。然而,这并非她平时会走的路线。
一边跟着聂秧,简哲一边开始思索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聂秧是年级前十,中举上京的种子选手,平时只有几个地方可以去——学校、家和补习班。
前方的岔路上一边是学校一边是家,简哲一时还分不清她要去哪里。不过从方向来看,她一定是已经在这边办完了自己的事情,现在要回去了。
她的背上没有书包,这点时间也不够她回家放下再来,那也就说她还准备回学校取。虽然她是学校篮球队的,但是简哲知道今天并不用训练,她一定是回去取完书包再去补习班。
只是,她为何如此曲折,而不将书包带上?简哲对此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将书包留在学校,便能造成“人还在学校”的假象。她不想别人知道她来过这里,几乎可以断定她的目标也是余笙韵。
想到这里,简哲追上了聂秧,将玫瑰花轻轻地放在她的头顶。聂秧回过头来,装作惊喜地问:“哎?你怎么在这里?”
“别装了,你知道为什么。同样,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简哲无奈地说。
“对,你猜得没错。我一直都怀疑那个女人,这你也是知道的。”聂秧说着嗅了一下那玫瑰,然后突然将花举了起来。
“喂,这花可没罪。”简哲说着就想上前救下玫瑰花。
谁料,聂秧呲地笑了一下,用两只手指掐住了简哲的鼻子。
“你应该知道我没那么不理智才对。因为那个女人,你失去了理性。”聂秧鼓起腮说。
“女人的敏感实在让人可敬可畏。”简哲又无奈地说。
简哲对聂秧很了解,知道她不会为了恨一个人而毁坏与那人有关的其他事物,顶多只会将对方本人剁成肉酱。她能干出来,但是大概不会付诸实施罢了。
这并不是聂秧可畏的部分。简哲那样说,是的确觉得自己被聂秧说中了,否则他肯定能预料到聂秧不会辣手摧花。
自认并不愚蠢的简哲,总会不小心被青梅竹马耍弄,只能承认对方比自己高明。他摊了摊手,转移话题说:“余笙韵被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那只能停留在饭后八卦的层面上,并没有任何证据。”
“你说我八卦?”聂秧鄙夷地说,“余笙韵有充分的理由使人拐走我的弟弟。”
“的确是这样,所以我才来的。”简哲说,“弟弟被拐的时候,你的父母正在闹离婚。如果弟弟在芬姨手上出了问题,那提出离婚的丈夫就更能理直气壮。”
“结果证明的确如此。”聂秧悻悻然地说。
“而且,家里少了一个孩子,需要给的赡养费也少了很多。这样对余笙韵来说是十分有好处的,一石二鸟。你之前是这样分析的。”简哲说。
“当然,她可能希望我们都死掉。”
简哲不愿意相信那风韵犹存的女人是如此歹毒之人,但也不敢说出来。他耸了耸肩说:“我之前也对你说过,想和做事两回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有这样做过。”
“所以,你不是为此而来的吗?”聂秧说着难以察觉地噘了噘嘴。
“没错,这事情就由我来办吧。你是要上清华北大的,与其把时间花在这些陈年往事上,还不如多啃一下书吧。”简哲说着,眼神都变得涣散,还打起了哈欠。
“那你呢?你要是认真起来,那都不是问题吧?”聂秧问。
“我?我就算了。”简哲笑着说,“有些游戏表面上是公平的,事实却不是这样。我可不想参与。”
“不就啃一下书嘛,有这么难吗?”聂秧说。
“读书是一回事,考试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了,篮球队还参加吗?”简哲转移话题道。
“嗯,人不够呢,怪可怜的。要不我也不考bj了,反正那是我妈让我去的。”聂秧叹了口气。
“喂喂,怎么又转回来了?说篮球队不好吗?都是青春活力的女孩……太可爱了。”
“诶?你是油腻大叔吗?放心吧,我绝不会转述你的话的,要说自己说去。走了,拜拜!”聂秧说完,满是醋意的用肩撞了一下简哲,大踏步地就走在前面,拐了个弯就不见了。
简哲很习惯聂秧的这种举动,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追上去。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上班族与他擦肩而过。这个人的面容只是在简哲的面前晃了一下,却已经足够让他在意。
那男子并没有刮胡子,是个不刮胡子的上班族。
这时的简哲还不知道,命运会让他和这名男子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