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一脸平静,阔步往府里走:“急什么,又不是没吃没喝。”
见自家王爷如此气定神闲,他们提起来的一颗心也稍稍安定了几许。
“也不知道万吉、千利他们去找那山洞找得怎么样了?不会真有吧?”
“自然是有的。”白九霄淡声道。
“啊?”
仝泉顿住脚步,走在后面正在想事情的宁时迁差点撞上他。
白九霄回头瞥了仝泉一眼。
“有不是很正常吗?否则她不就是欺君?且怎么置本王于死地?”
仝泉皱眉:“恕属下愚钝,今日的事,属下一头雾水,镯子上的毒谁下的?谁要害溪妃,又是谁要陷害王爷?”
“那镯子就经过本王,皇上,和溪妃的手,你说毒是谁下的?”白九霄抬脚上了长廊。
三人紧步跟上。
“皇上下的?”仝泉震惊。
陆乘溪却有不同的看法:“是溪妃自己。”
“嗯,”白九霄带着三人径直往药房的方向走,“就是溪妃自己。”
仝泉就更惊讶了:“溪妃自己?她自己毒死自己?”
“嗯,只有这样才能置本王于死地,”白九霄微微眯眸,眸中寒芒乍现,“只不过,她身后一定有人。”
走在最后的宁时迁脚步微微一滞。
他没想到白九霄竟已将整件事看得如此清明。
果然不是一般人。
仝泉想了一下白九霄的话:“王爷的意思是,溪妃牺牲自己,拉王爷下水?”
“嗯,定然是有人让她这样做的,本王跟她无冤无仇,为了置本王于死地,不惜赴死,还不惜弄一个铸造假币的制造点出来,她显然是他人养的死士,且显然她背后的那人势力不小。”
也说明对方想对付她的决心很大,计划得很周全。
用她皇帝弟弟最爱的女人来对付她,又是投毒谋害之罪,又是私铸铜钱谋逆之罪,都是大罪,双罪齐下,就是要将她一棍子打死,不得翻身。
仝泉和陆乘溪都很震惊。
最受圣宠,却无心后位的溪妃娘娘是别人的死士?
想想确实有可能,当年圣上微服出行,与身为孤儿的她在民间相遇,对她一见钟情,将她带回宫。
那场相遇很有可能就是一场处心积虑。
“那王爷怎么不跟皇上解释?”陆乘溪问。
白九霄停住脚,回头:“若本王涉嫌杀了你最爱的女人,本王没有任何证据自证清白,本王跟你说,是你的女人自己杀的自己,你信本王,还是信她?”
呃。
陆乘溪看着白九霄,耳根发热:“末将......末将还未涉男女情爱,不知。”
仝泉笑:“王爷不也从未涉男女情爱。”
白九霄眼尾扫了一瞥宁时迁,没做声,继续往药房的方向走。
沿途遇到的下人,皆早早退至路侧,躬身俯首行礼。
“幕后之人会是谁呢?”仝泉问。
“不知,想要本王死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白九霄说得云淡风轻,像是说别人的事。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溪妃死无对证,镯子上的毒,已直指王爷,若再有那铸造假币的山洞,王爷如何洗清嫌疑?”陆乘溪问。
“先静观其变吧。”
来到药房门口,白九霄推门而入。
三人也跟着进去。
“坐那里。”白九霄指指桌边的凳子,示意宁时迁。
宁时迁颔首,依言走过去坐下来。
白九霄吩咐仝泉和陆乘溪:“去打一盆水来,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
两人领命离开。
药房里有很多排药架,上面都摆满了药,有瓶瓶罐罐的,有纸包的,有盒装的。
白九霄来到其中一个药架前,拿了上面的一个小瓷瓶,走到宁时迁身后。
“把袍子褪下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