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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 / 2)

江湖散人们无帮派庇佑只能自寻生路,有人开了武馆来教大家在乱世中寻得一技保命,有人入了行伍来为上位者铡草喂马,充一小卒。更有人依仗自己有武艺傍身,伙同贪官污吏去掠夺民脂民膏。人们来来往往于江湖这方地界里寻求生存之道,但同时人们也知道,当天下重新归于统一的时候没人愿意有一批身负武功的所谓侠士来以武犯禁。天下乱的时候,或许江湖就该兴盛了。

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大大小小的行当形形色色,但是无论什么经营,都有来自武林中的抽成。时值乱世,抽成更甚于前,所以便有人挤破脑袋也想加入名门正宗。侠义本身就是最大的聚宝盆,它既聚来了八方财宝,也聚来了牛鬼蛇神。各路镖局,各处钱庄都有门派作为靠山。富商巨贾,或是加入益朝,或是加入义军,但更多地与曾经自己所鄙视的武夫为伍。天下局势错综复杂,人们只能苟且偷生,而近又有天狗食日,方术们奔走相传说五年之内,必有大变,能度过次劫者锦衣玉食,而不能度过者将入荒丘野冢矣。

不过一切的外因似乎都影响不到听风谷这处世外桃源。美池桑竹,诗酒书茶应有尽有,宛如仙境。在此处立着草庐两间,草庐之上皆挂有与这极为不相称的鎏金匾额,一个上书着“降龙”,另一个上书“纯阳”二字。草庐中住着一僧一道二人,僧人身着粗布僧衣,手执破烂蒲扇,却拿着金丝锦绣袈裟来垫在桌子上;道长身披道袍,手握拂尘,仙风道骨飘飘然好似神仙。

“降龙兄,”道长拿起一盏清茶向僧人说到“这些时日我观星象总见贪狼,破军二星隐耀,而又有红光自西而来,恐怕是天数将变,有杀星临世啊。”“早晚的事,”僧人灌了一口浊酒,醉醺醺地说到“天数进而修罗出,但修罗亦正亦邪,若能有良人引之,倒也是破局之子。”道长听闻此言微微颔首,随即长叹一声道:“山川灵气消损则草木不生,如今是旱涝已至,但愿只是神器更易的前兆吧。”

众生只晓得柴米油盐,一日三餐;山人也是忙于推演吉凶,在人们都不曾注意到之处,一颗流星划向西方,转瞬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银河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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