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光波碰撞在一起,擦出无数明亮的火花,雪白,黑暗,水墨色交织成一片无比绚烂的景象。
那如刀子般的雪花湮灭了大半,无生剑气和山水道意相得益彰,把那雪花尽数斩灭,一点未留。
眼看着霍子姜就要败下阵来,杜亚宁随手一挥,所有的一切统统湮灭,化作虚无。
那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余波冲击而来,罗景淮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掉落在地上。
须臾间,他的五脏六腑瞬间翻江倒海,混乱不堪,那种心底发出的无力感再次袭来,让他难以自持。
他足足翻滚了几丈有余才堪堪停下身子,小虎和赵烟儿慌忙走到身前,搀扶着倒在地上的罗景淮。
“景淮!景淮!别打了,我和那人走便是,你莫要再去拼命了。”赵烟儿柔声说道。
罗景淮嘴里虽满是鲜血,但还是嘟囔着:“烟儿,不!”
忽然,腰间的那鸢尾花玉佩突然蹦出漫天碧绿色能量,一股股暖流进入到他的身体奇经八脉之中。
“嗯?你是?小子,你母亲是不是姓孙?”杜亚宁疑问道。
罗景淮冷眼看着停滞在空中的中年美妇,“不劳前辈费心,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许为难我的家人。”
“方才你身上的奇异能量,我就觉得奇怪。你的鸢尾花玉佩从何而来?你父亲是不是罗烈?”中年美妇严声说道。
罗景淮转了转脑袋,疑惑地说道:“前辈所言甚是,晚辈的父亲乃是这淮阳郡的大将军罗烈,母亲便是这大炎皇朝的长公主孙晴鸢。”
“这就对了,看来是误会一场,姜儿回来吧!此次你应该明白待在冰极宗内,你尚且是个天骄,可是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中年美妇安抚着霍子姜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打败我,我是冰极宗的天骄,你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霍子姜还沉浸在失败的情绪之中。
她内心很是煎熬: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失败,更可恨的是这山野村夫只是后天七重境界,若是让他成长到后天九重境界,那岂不是可以把先天境界的高手斩于马下。
“罗景淮,我乃是你母亲的师姐,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伯母,方才是有些误会,还好没有酿成大错。”杜亚宁追悔莫及道。
罗景淮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中年美妇和母亲有些关系,原来是虚惊一场。
“蹬蹬”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那声音愈来愈近,正是加速赶来的罗烈,赵墨染和一众北斗营的众将士。
只见罗烈冲在最前方,飞身下马,一个大大的跃起来到罗景淮身边,“淮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身子?都怪为父来迟了,不然怎会如此?”
“父亲,我没事,都是误会一场,前辈自然也手下留情了。”罗景淮艰难地说道。
罗烈转身看着停滞在空中的杜亚宁,咬牙切齿道,“前辈,吾儿并不认识您,若是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多加担待!”
“妹夫,不必多礼!此事是我的问题,有点不分皂白便下了杀手。这一枚筑基丹便当做是我的谢礼了。”杜亚宁右手一挥,袖袍之中浮现一个古朴花色的盒子。
满脸不服的霍子姜惊讶道:“长老,这可是筑基丹,后天修士晋级先天的丹药,这种山野村夫怎能配得上它?”
“闭嘴,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是我们有错在先,等回宗门再好好治治你的毛病。”杜亚宁严声道。
她立马噤声,但是心里还是不服,眼神冷冷地看向罗景淮。
她深知:长老的权利足足让她这个小小弟子丧失一切,但是这罗景淮却让她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