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牟寻妄图像他父亲一样挑唆别人与他一起进攻蜀地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挑唆的功力不如他的父亲,而且他挑唆的一帮子人也不是朗玛赞,不会这么轻易上当。他想把别人放入他的棋局之内的结果是他被别人放在了棋局之内,成为别人的棋子。对于这一点阁牟寻一点认识也没有,他以为李义桢,卫石,张建锋会跟他的想法一样出兵,但是这些人怎么会被阁牟寻轻易控制呢,他们现在只会让阁牟寻成为他们的利器去对付在西蜀的图谋天下的大雍政权。
当郑达定国号为雍的那一刻起,西蜀政权志在天下的想法就为别人所知,郑达还下诏书给各路诸侯,说什么共同恢复大雍天下。这其实就是将自己的野心公布于天下。恢复大雍天下,收复天下固然是重中之重,但是这帮诸侯控制的地盘那一块不是大雍曾经的天下,甚至大燕控制的地盘有一部分也是大雍天下。而郝连泰和郝连勋还是大雍的燕王,对大雍称臣纳贡。从这个角度来说,整个大燕王朝的地盘都是大雍天下。郑达这道圣旨其实就是将他放在天下诸侯以及大燕的对立面上,既然西蜀迟早要灭掉他们,他们又怎么容忍西蜀政权的存在呢?
对于这一个问题此时坐镇西蜀的周庄完全知道,但是周庄必须打出光复大雍天下的旗号才能召集天下的义士。但是周庄难过的是这天下已经很少有他认为的那种义士了。大雍这面旗帜带来的不是巨大的政治优势,而是巨大的政治包袱。这个政治包袱就是现在天下诸侯都行大雍快一点灭亡。谁让他们曾经都是大雍的臣子呢。因而他们拒绝承认郑达是大雍合法的接班人,反而承不少人认大齐才是大雍的继承者。在他们心里大雍已经灭亡了,而且早就应该灭亡了。他们不像周庄,没有这么强的正统观念,况且郑达算正统吗?他只不过姓郑,与大雍皇室有着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血缘关系,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虽然周庄为诸侯不遵从大雍而伤心失望,但是他也早就看出来这帮诸侯是绝不会进攻大雍的。谁也不想现在就消耗自己的实力。李义桢不想削弱自己的实力让大燕和崔朗占领便宜。卫石以及张建锋不想消耗实力让对付以及李义桢和崔朗得了便宜。因此他们只会虚张声势,根本不会真的来打仗。但是大诏国吞并西蜀之心早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情。阁牟寻绝对不是装装样子这么简单,他一定会带领大军前来。
对于这个判断庾寂与周庄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庾寂想让自己领兵出征,或者何延为主帅,他为监军。他期望通过一场战争来实现他建功立业的梦想,成为大雍辅政大臣之首。但是周庄时想要自己带兵出征出于对大雍朝廷的负责,此战足以威胁大雍的生存,因此周庄必须亲力亲为他才放心。面对这个情况,庾寂自然是认为周庄想要揽权,不信任他或者说提防他。因而朝堂之上他与周庄争执起来。两个人言语交锋,你来我往。在一旁的费允看到这个情况走到两个人的中间,将两个人分开,最后将这件事交给皇帝裁决。
郑弘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对这样的情况,这是他继承大统以来第一次要做出决定,而不是在一旁当观众。可是郑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个都是辅政大臣,两个都是一品大员郑弘真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只见到郑弘在龙椅之上面露难色,一幅左右为难的样子。一段时间之后他又将这个问题交给费允裁决。费允看到球又踢回到他那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两边都是他的同僚,与他关系都是那么的一般,很难说两个人之间他与谁更有交情。
但是既然必须已经要他评断。费允想了想表示这件事不如让丞相带兵出征,让庾寂以监军身份同行。这个安排其实就是和稀泥。费允再一次展现他不偏不倚和稀泥的功力。然而庾寂一听到这个安排首先表示不同意,他怎么能让周庄当主帅呢,这无疑会让他被压在周庄之下抬不起头来。周庄也决定这个安排不好,万一战场之上他与庾寂像今日一样失和,那么就一定会出事的。因此周庄也不同意费允的主意。
费允一看和稀泥失败之后,就建议周庄带兵出征。费允选择周庄其实就是周庄不在成都之时,总理朝政的一定是他费允。而且周庄位居首席辅政大臣,再立什么功劳对于费允而说都没有关系了。因此让周庄在前线领兵,国中一切大小事物就全部由费允处理,费允也可以借此得到郑弘的重视,郑弘听到费允的建议便下旨了。然而庾寂是愤怒到顶点,他不能接受周庄总是在他之上。周庄看到庾寂如此不顾大体,也是十分伤心,因而以庾寂藐视皇帝,扰乱朝堂为由将庾寂逐出朝堂。
庾寂被驾出了朝堂,但是他任然不死心,还要在朝堂之外继续的咒骂。周庄忍无可忍之下将庾寂下狱论罪,而他自己则是率领兵马南下而去。庾寂在牢房之内,想到自己也是堂堂的辅政大臣,怎么可以受此屈辱,因而最后是自杀而死。而周庄接到庾寂死的消息大哭一场,庾寂毕竟是他推荐给郑达的。与周庄之间有着很深的交情,然而周庄此时为了朝廷的稳定已经不能由着庾寂这个刺头了。大雍已经经不起内耗了,而庾寂却想着如何往上爬,因而此时已然成为大雍不稳定之源。对于庾寂如此行为周庄只能忍痛割爱。周庄要对大雍朝廷负责任,他必须留给郑弘一个团结的朝廷,最好还有一片统一的江山,这也不妄先帝托孤,而要完成这一切,权力必须在周庄手上,周庄才能实现他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