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同村那个痞子说,牛矿长正好被踢中下身的要害,那东西差点被蹬爆了,矿工们急急忙忙把牛矿长抬到卫生院,医生说,也不知道他的命根子还能不能用?最好一个月都不碰男女之事,痞子还说,牛矿长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p>
美凤说到这,把碎玉般的细牙咬得蹦蹦响,似乎还没有解恨。“活该!谁叫他起这种歹毒的念头!”</p>
吴红听了也觉得解气,但又有点担心:“那个矿长会就这么算了?”</p>
美凤的眉头立马锁了起来,叹口气:“哪能呢?牛矿长叫人带了个狠话给我爹,说要么我乖乖回去,好好陪他睡几宿让他消消火,要么……”</p>
“要么咋的?”吴红焦急地问。</p>
“要么等他伤好后带几十号人,荡平我家。”美凤忧心忡忡地说。</p>
“那你爹咋说?”吴红又问。</p>
“我爹的胆都要被吓破了,天天求着我和他去矿场,好好陪矿长睡一回把那个事了了,你说,天底下能有这样的爹吗?居然逼着女儿去让一个丑男人破身!”</p>
美凤的眼泪又哗哗流出来……</p>
清水县穷,越穷就越没有谱,每天上演着多少荒唐的事!</p>
“我不敢回县城打工,因为爹见劝不动我,暗地里都起了绑我到矿上的念头,我看到爹的床底下藏着一捆绳子,就那时崔团长到我们村选秀,我想都没想就去报了名,因为我想歌舞团每天到处走,不容易被爹摸清我的具体去向。”</p>
原来如此,吴红长嘘一口气,歌舞团十六个娘们,不知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p>
傍晚吃过饭,巧月和美凤相约上街,吴红把崔二愣叫到屋里,告诉他美凤的事。</p>
吴红有些担心:“也不知美凤家里现在咋样了?按她的描述,那个叫牛哥的矿长肯定不是能善罢甘休的人,就怕她家会抗不过去。”</p>
崔二愣不知咋的,心里酸酸的。</p>
当即便想:假如我有钱就好了,如果能帮美凤把他爹欠下的赌债还清,这样,美凤也就不用被逼着去陪那狗日的矿长睡了。</p>
一想到美凤如此水灵清秀的姑娘,曾经被个猪一样的男人压到身下……崔二愣不敢再往下想,恨恨地骂:“咋的会有这种浑球的爹?!”</p>
吴红没听清崔二愣嘴里嘀咕啥?问:“你刚说啥?”</p>
崔二愣不想吴红跟着烦恼,搪塞:“没说啥。”</p>
巧月和美凤还没回来,屋子里有些冷清,崔二愣忧心忡忡,眉头紧锁,一直绞尽脑汁想:能再到哪里弄些钱?</p>
吴红见崔二愣情绪低落,知道他在为美凤担忧,不知不觉靠过去,依偎着他。</p>
想宽慰他,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便随口说:“这两天都没见你,心里不知咋回事?空落落的。”</p>
崔二愣伸手拂去吴红额前的碎发。</p>
细微举动触发吴红心底的柔情,喃喃道:“那天晚上我搀你去旅店,本想留在你那儿,但丁二嫂和槐花跟过来,我又不好说,所以没陪到你。”</p>
崔二愣说:“没事,正好那天我赶了车累得很,好好睡了觉。”嘴里这么说,心底不免愧疚:那晚,吴红没留下,杏儿反而过来和他缠绵了一宿……</p>
吴红哪知道崔二愣心里想啥?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感慨:“这些个娘们现在肯定高兴死了,拿了钱回家还不知又多炫耀呢!”</p>
吴红说着,忽然想到了啥?问崔二愣:“你去三水镇拿钱咋就这么轻松?马站长一点都没难为你?”</p>
崔二愣支支吾吾:“我,我们三水歌舞团不是挂在镇文化站名下的嘛!当然该镇里拨经费,这是先前就说好的。”</p>
吴红便没再问。</p>
头枕在崔二愣肩上,无意识伸出一只手在他胸膛比划,也不知划啥?划着划着就划到他衣服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