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挣银子啊。”
“他们能看见你吗,”徐广白斜眼看向指挥棍,“就想去挣银子。”
“你不是得了阴火符可现形吗,你去。”纪茗昭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你不是也得了阳火符,可以现身吗,”只可惜徐广白并不上当,还因为纪茗昭突然提及此事开始对纪茗昭的样貌好奇了起来,“该不会你长得青面獠牙,不愿见人吧?”
只是徐广白还太嫩,也低估了纪茗昭对激将法的承受能力:“对啊。”
徐广白一下被纪茗昭的话给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破罐破摔:“你不现身我就不去了。”
纪茗昭觉得徐广白这个死傲娇这样有意思的很,便接着逗道:“你不去就不去呗,反正这钱是要给你的,你不去亏的是你。”
徐广白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想要的吗?”
纪茗昭摸摸徐广白的脑袋:“傻孩子,别人也看不见我,我花什么钱啊。”
徐广白被纪茗昭气得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纪茗昭欣赏了一会儿险些被气出血色的鬼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这不净地我们是非去不可的,还不如顺路挣些银子。”
“为何非要去不净地?”
“你觉得,以我们进入无回谷之后的遭遇来看,不进不净地的可能性有多大?”
徐广白张了张嘴,想找出些什么举证来反驳纪茗昭,但想了又想,有些悲哀的发现,他们不过是神手里随意操纵的棋子。
神爱世人,只是不知,这所谓的世人中,包不包含他徐广白了。
纪茗昭看得出徐广白被她逗不开心了,便将手轻轻放在徐广白的头上,轻轻摸了几下想看看徐广白是何反应,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了。
只是徐广白的不开心并不是因为她,徐广白轻轻把手放在纪茗昭放在他脑袋的手上:“你说你会离开我,什么时候?”
纪茗昭仍是轻轻抚着徐广白如杂草般的发,寻思着徐广白许是又缺安全感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就行。
“我们去王爷府吧。”徐广白道。
纪茗昭不知他为何又突然答应了,只知徐广白心思变得太快,少男的心她别猜,猜来猜去她也猜不出来。
没等纪茗昭反应过来,徐广白已是从丹田中掏出阴火符,举着阴火符就要进巷子里现身。
“先等等。”纪茗昭一把抓住徐广白。
阿古没能进镇便是因为穿得像是个小乞丐,徐广白这身也不比阿古好上多少,成条的,看不出颜色的碎布就这么随意挂在身上,干枯的发像是稻草一般被发绳简单捆在一起,远看就像是在脑袋上顶上一捆放了半个月的杂草,就这打扮上了街,怕是没有三分钟就以影响镇容镇貌的罪名扔出去了。
纪茗昭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珍藏的另一套崭新的蓝布衣放在街边的木墩上:“换上。”
徐广白看着那身蓝衣,有些莫名其妙:“为何?”
“你以为阿古是怎么被扔出来的,”纪茗昭看着自家傻孩子,眼神中充满了自家的,养了这么久了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慈爱,“换上。”
“哦。”
待徐广白换好衣服,纪茗昭又把他杂乱的发用手简单梳了梳,离远看了看,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总比原先的乞丐装好些。
“现在可以了。”纪茗昭抓着徐广白的肩膀左右看了看,终于勉强点了点头。
这回应该不会被扔出去了。
徐广白穿着纪茗昭给的新衣进了巷子,从丹田中掏出阴火符,阴火符心随意动,徐广白只觉丹田一阵微凉,便感觉自己的魂体开始不断变得清晰,不断开始凝结,几息过后,徐广白的魂体便完全现了身,旁人再也看不出他和人的泣别了。
他两脚虚浮地走出巷子,许久未以的人的形态走在了街上,只是还未等他如还是人时一般胸口起伏地吸上一口空气……
“那边的乞丐!出去,谁给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