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来是要告状的,告的还是方羽的状。
第一次他亲自上门去理论,方羽说的头头是道,他一个侯爷不好发飙。
第二次就找了通州知县,二话不说要抓方羽,结果被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给拦了。
张鹤龄只觉得很憋屈,他一个堂堂侯爷,当朝国舅,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但涉及到锦衣卫指挥使,皇帝身边的人,他也不好乱来,只能来求助最疼他的张皇后了。
闹一闹,哭诉一番,张皇后保准能摆平,以前他也是这么干的。
入夜时分,张皇后才姗姗来迟,气色很好,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臣弟给皇后娘娘请安!”
“二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进宫来了?”
“娘娘,我在这等候您多时了,臣弟有事....”
“你的事等会儿再说,二弟,我想问问咱们张家还有未出阁的女子吗?”
张皇后打断了张鹤龄的话。
张鹤龄一脸茫然,姐,我是来告状的,你在跟我说什么未出阁的女子。
难道太子要选妃了?
“回娘娘的话,咱家旁支有个嫡女还没出阁,年方二七。”
“不行不行,你的女儿多大?”
“这......娘娘,臣的女儿和太子似乎不太好吧……”
张鹤龄真以为太子要纳妃,他是太子的舅舅,他女儿就是太子的表妹。
虽然这个年代表亲没有这么多的约束,但皇家还是很谨慎的,毕竟万一生的是儿子,将来是要当皇帝的。
“二弟,你在想什么,不是太子纳妃。”
“哦......不是太子,那是谁,值得娘娘这么上心。”
“说来他是我的......咳咳,这个你不用管,过两天叫侄女进宫让我看看。”
“遵旨,娘娘。”
张皇后这么说,张鹤龄也不好再问,反正能让皇后这么操心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位高权重。
这点他还是挺放心的。
“对了,二弟,你刚刚想说什么?”
“娘娘,我憋屈啊,前些时日,我府上的管家被一小子骗走了一座盐矿山......”
张鹤龄添油加醋,把两次上门的事情都说了,讲的自己特别委屈,听的张皇后火冒三丈。
“是谁,如此不把我张家人放眼里?!”
“通州城外的一户小人家,这人巧言善辩,还冒充锦衣卫指挥使……”
“胆大包天,还没有王法了,这个通州知县干什么吃的,假冒的都看不出来。”
“谁说不是呢,真是一群饭桶,可涉及锦衣卫,臣弟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来询问娘娘。”
“来人,去把牟斌找来......”
张皇后大手一挥,可侍女茉莉却急匆匆的进来,跑到了张皇后的耳边细语了一番。
张皇后听完面露尴尬之色,火气全然不见。
张鹤龄见势不对,便问道:“娘娘,怎么了?”
“咳咳,那个......二弟,要不算了吧。”
“......”
张皇后态度的转变,让张鹤龄大跌眼镜。
不是,姐,您可是皇后啊。
你刚刚不是还要兴师问罪来着,怎么就算了呢。
我拿你当亲姐,你当我是表弟啊,还有谁能让你害怕的,这不符合常理。
姐,你别演我!
“二弟,马上都是一家人了,这事就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多了没什么用。”
“姐,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是马上就一家人了?”
“这个......这个......其实那天拿着锦衣卫指挥使令牌的是她。”
“她...她...姐,你……”
张鹤龄傻了。
张皇后指着茉莉,茉莉拿出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这画面尴尬的要命。
要解释的话,只能是一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二弟,既然契约都签了,亏就亏点吧,就当是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