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许久,你终于选择吐出自己的名字……虽然你并没有那种东西,但你告诉她:
“我……你可以叫我佑辉。”
你最终选择留在这个对你来说很陌生的地方。
时候不早,川上伢久只能把你留在家里,千叮万嘱地让你好好待在院子里。
你能活这么久而勉强算得上完好无缺,与你从不发散无用的好奇心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理所当然地,你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然后你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做些什么——虽然你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似乎还稍微留存了一点本能的样子。
不过,事情的发展果然还是与你想象的不同。
你本来以为川上伢久回来的时候会得到一个整洁干净的居所;而事实则是,川上伢久无奈地看着你那与扫帚交织的头发,不得不花费很长时间把打结的地方解开或剪断。
一时间,你活像一只被铲屎官用拖把恐吓过的小狗,连尾巴都耷拉下去了(当然,在你身上的体现则是整个人都莫名变得无精打采)。
你看着川上伢久麻利地做着各种各样能使你灰头土脸的活计,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伟大”。
你知道的,单方面的付出往往能使人快速摆脱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或许,用不了几天你就要被扫地出门呢——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你是这样想的。
川上伢久注意到了你的失落,一边心惊于你那仿佛不在人间的超脱模样,一边故作无意地问道:“怎么了,佑辉?”
“啊,没什么?”你立马摆脱了那种自厌感,笑着回答。
川上伢久也笑了:“哈哈,说起来佑辉还真是个好孩子呢。不过伤还没好全就不可以帮忙哦。”
虽然你确实是个孩子,但你还是罕见地因为这样对待孩子的语气而感到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