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天,杜谦命人做了几面角旗,在上面画上宣传语还有一些菜品的彩画,又找几个帮闲每日在大街小巷游走,尤其要多在富贵人家聚居的巷子里穿梭。
在传单和各式宣传的狂轰乱炸之下,元丰楼一时间声名鹊起。
尤其一些街边顽童看着角旗上的“照片”,馋得直流口水,纷纷都打着滚哭喊,要去元丰楼吃饭。
那些慈父慈母只能哄着道:“元丰楼要明日才开业,小宝再等一日,明日爹爹一定带你去。”
随后又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一些吃食,给自家小祖宗解馋。
元丰楼内,杜谦与江诗雨正在逐层巡视。
自上次与小师弟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后,江诗雨羞于见对方,便未再来过元丰楼。
而明日便是元丰楼再开业之时,她虽害羞,终是放心不下,只得硬着头皮来看看进展。
毕竟这也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
初见小师弟,对方随性洒脱,笑容依旧,如那次的轻吻未发生过一般。
她放心地舒了口气,“忘记也好,许是小师弟想明白了我并非良人。”
脑中是这样想的,心中却隐隐有些失落。
二人身边的工头不时解释着:
“宗主、总管,修整已接近尾声,只剩包厢的几盏灯具未安装,明日断不会耽误了开业大事。”
杜谦点点头,赞赏道:“你做得很好,与我想象的差别不大。”
一楼大堂中,墙壁粉饰一新,地面的青石重新平整过,一些破旧的门窗、装饰也翻修、更换了,座椅也安了软垫,十分舒适。
整个大堂有些暗,但却在各种射灯、泛光灯的照射下,将环境营造得高雅、华美。
一些该亮堂的地方,由射灯重点照射,一些无关紧要的犄角旮旯,便用些火烛照明。
工头搓搓手,感慨道:“起初总管命我们封了窗户,阳光都照不进来,弄得屋里暗搓搓地,老朽不知其意,直到这些灯具点亮后,将堂中衬得分外……总管怎么说来着?”
“高级。”
“对,高级。总管真神人也,此种修整之法,工期甚短,花银又少,老朽真是大开眼界了。”
江诗雨闻言轻轻一笑,小师弟总有些奇思妙想,当初她听人汇报说元丰楼封了窗户后也是惊讶万分。
此世酒楼商铺都是绞尽脑汁的要引阳光入内,将屋中照得亮堂堂的,哪怕皇宫大内也是如此。
哪里想得到,原来还能这样修整。
“这种只适合商铺,人如果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中,难免心生压抑,但酒楼嘛,最重要的就是翻台率。”
“翻台率?”
又是一个新词,江诗雨颇为疑惑。
“就是让客人们快些吃,快些走,最好吃饱就走,若人人都在酒楼中待小半天,咱们还赚什么钱?走咱们上楼看看。”
江诗雨一听上楼,身体便下意识的一顿。
她每次与杜谦上楼,都会发生些让人着恼的事,大上次是被他占了口头便宜,上次更是……
但见身边有工头,后面还跟着三个归元宗弟子,便心下一宽,也随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