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喝得有点多,让怀仁兄见笑了。”杜谦打了个哈哈,“今日多谢款待,我先找个客栈让师兄先休息,过后再来教慕小姐描物的画法。”
杜谦说着就要拉方有财离开。
他可不敢在这待下去了,方有财这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等会别再爆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出来。
宋怀仁和慕小北哪里肯让杜谦就此离去。
慕小北腾地一下站起,大声质问道:“杜谦!你不会想赖账,就此跑了吧?”
宋怀仁也拦着杜谦道:“慢,慢着些,杜老弟,我还有事向你请教呢。
你师兄自然有人照顾,绝不会怠慢他的。”
宋怀仁不等杜谦拒绝,他拍了拍手,随后便有几个面容姣好的侍女鱼贯而入。
他看着方有财吩咐道:“送我这位兄弟去客房休息,切记,万不可轻慢。”
侍女依小王爷吩咐,扶着方有财离开。
宋怀仁见厅中只剩下杜谦与表妹,便亲密地凑近杜谦,揽着他的肩膀,
“杜老弟,你急着离去,是怕我听了你师兄的酒后真言吧?老实说,贵宗已千疮百孔,已无隐秘可言,便是真有隐秘,我也毫无兴趣。”
宋怀仁接着诚挚地道:“哥哥我平生最爱画,今日见了杜兄弟的画作,着实大开眼界。所以斗胆向杜兄弟请教一二,你若执意要走,哥哥我不会阻拦,但表妹那关你可不好过。”
还不等杜谦搭话,慕小北却急了,
“姓杜的,你可是答应了要教我描物的,你若不守信用,那咱们之前的账得好好算算。”
此时慕小北的智商似乎变高了,她边说边掰着细嫩的手指,一项一项地陈述给杜谦听,
“你先用腌臜的画辱我,之后又挟持我,你还趁机占了我便宜,若不教我描物便属于欺骗我,拿出任何一项,你都得脑袋搬家。
对了,你之前还骗了我的不少财物,都得给我吐出来。”
杜谦起先是心虚地看着慕小北,后听到骗她财物的事,却立马硬气起来,
“哎,慕小姐,我怎么骗你了?那些可是我自己赢来的。”
慕小北叉着腰,恶狠狠地道:“你说什么?第三幅画你敢拿出来给世人评判吗?谁敢说你赢了?我明日便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给父王看看,让父王评评究竟谁输谁赢。”
杜谦闻言吓得一哆嗦,赶紧低头服软,“没,没什么,姑奶奶你说得都对。”
若是慕小北真把赌画的过程告与惠王,添油加醋地说杜谦画春宫图给自己看。惠王还不得把他大头小头一起给咔嚓喽?
即便杜谦是无心的,那也得砍去一个头。
届时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去地府投胎,要么进宫当太监。
杜谦看着对面精明的小姑娘,额头直冒虚汗,生怕其一言不合真地耍泼打赖,况且师兄在小王爷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摇着‘三寸不烂之舌’道:
“殿下放心,我杜谦号称诚实小郎君,答应你的事必然会履行。”
“哼,这还差不多。”慕小北转头对宋怀仁道:“表哥,你书房在哪,快带我们去。”
宋怀仁大喜过望,他拍着纸扇道:“好!你们随我来,今日我们秉烛夜谈,同往画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