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门大开,院内有一排支架,架上几层簸箕,铺着各类草药,尽头房舍几间、还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
杜谦抬步入内,正巧自房中出来一人,此人面色蜡黄,双颊凹陷,神情却甚是欣喜,口中念念有词:“举阳草、淫羊藿、枸杞……”
看来就是这里了,那路人说过此处专治难言之隐,甚是出名。
“师兄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杜谦止了方有财一同进入的脚步,指着院中的石凳道。
“哦,那师弟且去,有事喊我一声便是。”
方有财看着杜谦进屋的背影,挠头琢磨:“武人还需看个什么劳子病?不会是那方面的病吧?”
杜谦进入房中,只见当中一张桌案,案上胡乱堆放着书籍、画轴、药罐,一些晒干的草药竟洒在地上,也无人拾起。
案后一副躺椅,上面躺着一老头,老头阖着眼,一缕白胡子粘得打绺,衣服脏兮兮的满是油渍,甚是邋遢。
老头听到有人进来,也不睁眼,“都告诉你药方了,又回来作甚?跟你说银子可不给退啊。”
看来这老头就是男科医院的主治医师了?只是一点也不像啊,若丢在路上,说是乞丐也不为过。
“这位……神医,我是来诊病的。”
老头睁开了眼,躺在椅子上瞧了瞧杜谦的头面,“恩,身虚气浮、神魂不净、五心烦热,乃肾虚之症。
举阳草八钱、淫羊藿一两、枸杞五钱,熬煮煎服,药方一两银子。”
“……”
“这不是方才出门那人口中念叨的药方吗?老头不会给谁都开同一副药吧?”
杜谦原本充满希望的心顿时跌落到谷底,这老头的言行怎么看都像是个二混子。
可城中百姓都说这里杂症治得好,也应该有些本事吧,杜谦便打算再试一试他。
“敢问神医尊姓大名?”
老头无所谓的摆摆手,“什么神医不神医的,我姓郑,你唤我郑老头便是。”
杜谦试探着问道:“郑先生,适才由此离去那人得的也是同一药方,莫非我们得的是同一种病?”
“唔,十男九亏,你没听过吗?你就按我说的抓药,不会有错了。”
杜谦心中失望至极,却也没有再与其争辩,这趟算是白来了,便转身欲走。
“等等。”
杜谦停住,莫非老头要露真本事了?
“诊金一两银子,你还没付呢。”
“……”
“郑先生,我今日来得匆忙,银钱没带够,改日再送来如何?”
郑老头一言不发地眯着眼睛,一副要把杜谦就地正法的气势。
杜谦急的要命,方有财就在外面,若老头真治好了他,舔脸去找方有财借一两银子也算值当,可这病没瞧好,便让方有财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以后哪还有脸苟活于世?
杜谦眼珠乱转,突然看到桌案上的几本书,书名写着《武大人我要》、《大乾十八酷刑》等字样,旁边一卷半开的画,从露出的内容来看,应该是一副春宫图。
他灵机一动,试探道:“郑先生,我这有一副宝画,用来抵诊金,你看如何?”说着下巴向半幅春宫图点去。
郑老头眼睛顿时一亮,他轻咳一声捋须道:“你拿来看看,若新奇有趣,也不是不能考虑。”
杜谦持扇击掌,心中大定。
迅速清理一下桌案,找来笔墨纸砚,便要现场作画。
郑老头见杜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现来作画?你是在愚弄老夫吗?”
杜谦急忙解释道:“老先生勿急,我画过之后你若不满意,可以付你双倍银子,在下有一同伴在外等候,我可以自他那取来赔偿。”
杜谦见老头不再言语,便开始回想前世的动作片,取了一个刺激的画面,如风般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