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峰看了一眼林堂阴沉的脸色,似有所悟。
随后与杜谦一起去了前厅。
林堂哼着气抓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上茶水,也不管什么不可擅动的事,拿起杯子牛饮起来。
来到前厅,掌了灯,邢云峰便给杜谦松了绑,让其赶紧找证据出来。
哪知杜谦却不找物证,反而取来笔墨纸砚伏案画起画来。
邢云峰不解道:“杜谦,你究竟搞什么鬼?还不速取物证出来?”
“我就是在弄物证啊。”杜谦眨了眨眼睛道。
“你……唉。若没证据,一会儿便随老夫去刑堂,我暂且不对你用刑,待你师姐回来,你自己跟她解释这一切吧。”
杜谦手中的毛笔不停,扭看了一眼邢云峰,“四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我来鲁长老家打秋风,叫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
我那时傻的嘛,一根筋不停的拍门,后来门开了,邢长老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邢云峰闻言来了兴趣。
“鲁夫人和林堂二人共处一室研究诗画。”
“哦?”
当时傻子杜谦“邦邦”的敲个不停,鲁夫人怕惊动它人,便将其让入屋内。
进了大厅,杜谦看见林堂也在,神色有些慌张,而鲁夫人也衣衫凌乱,脸色潮红。
现在回想,两人怕是早就给鲁长老戴过绿帽子了。
杜谦蹭饭之际,碰巧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画,其时他还浑浑噩噩的,不可能看出来什么,两人便也没当回事。
杜谦现在就是要复制当时桌子上的那幅画。
片刻后,杜谦画好画,吹干了墨迹。
邢云峰俯身看了一会儿。
画上绘着一片树林,树林中央一轮明月散着微光。画面右上方有诗句一行“林抱明月月依林,不羡鸳鸯不羡仙。”
“此画有何特别之处?”邢云峰皱眉问道。
“我乍见此画一直也没觉察出什么,不过适才看到鲁夫人的肚兜上绣着一个‘月’字,才回想起夫人闺名‘月莺’。
这诗中林和月互相抱来抱去,再结合林长老方才的反应,邢长老现在觉得此画如何?”
“这……”
刑云峰豁然开朗,他回身看着杜谦道:“你小子的贼眼刚才倒是看得仔细。”
“偶然,实属偶然。”杜谦讪讪一笑,心里却飘飘然自得,“我前世人称‘苗人缝’,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经过杜谦讲解,如今再看此画,虽然画的意境说不上美,诗句也近似白话,却能说明足够多的事儿了。
“不过这幅画是你画的,而非林堂所作。”
“邢长老放心就便是,鲁长老教过我作画,模仿个七七八八还不算难事。”
杜谦初始只是想照猫画虎画个大概,但没想到自己竟能将当日所见的画一丝不差的“复印”下来。
细细感知之下,原来是打印机融入自己的身体,他能把所想所见百分百的画出来。
天地万物,没有他画不出来的。
而且自己的记忆也变得极好,好久之前的事,现在也记忆犹新。
邢云峰摇摇头道:“虽然有画,却不能作为杀害鲁长老的证据,仅能指证二人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