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高丽丽的女孩答应着,走到枯树一样的乞丐面前,笑了笑说:
“老大爷,您给我们评评理,
是这个叫付子云的人自己骑着自行车摔到沟里去的,
却来找我们的麻烦。谁是谁非,请您老人家给我们一个公断。”
“哈哈哈……”
乞丐笑了一阵,露出满嘴的黑牙,随着一股酒气,金属质地的声音传来,
“远来的游乞不是客,路上的是非哪有错。对几位小友争论之事,游乞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慈悲铸就大胸怀,
纠结才知是无奈,
百年不过草一秋,
智慧宽容最可爱。”
方霞瞪了付子云一眼,挑不出一点瑕疵的柔美脸庞,没有怒意和寒霜,却生出淡淡的红晕,
又转向游乞愤愤地说道:“让你来分黑白的,哪让你来和稀泥。这真是:
是非之人论是非,
善恶功过都撇嘴,
就事论事哪有事,
黑白颠倒不理亏。”
付子云看方霞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却生不出讨厌之感,似乎有一种甜丝丝的期待,这种奇妙的感觉有些怪异,随即学着方霞的样子,颇有介事地说道:
“人生之路似长河,
是是非非是漩涡,
得失成败酿美酒,
善恶黑白留苦涩。”
游乞听到这里,伸出大拇指说道:
“小兄弟讲的话有大道理。”
他说完,取下身后背着的破褡子,从里边摸出几个银酒盅,在自己的黑衣服上擦了擦。
又从胸前取下酒葫芦,倒出五盅酒,顿时一股浓郁的醇香弥散开来。
游乞陶醉地闻着酒香,呲着黑牙说:
“我看这样吧,今天的这件事,谁有理、谁没理,就看谁能饮得下这盅酒,谁喝下、谁就有理,谁不敢喝、谁就没理。怎么样,这样公平了吧?”
“这个方法好!”
付子云高声赞扬着,走过去,端起酒盅一仰头喝了下去,吧嗒了一下嘴回味着,
“好酒啊,好酒!你们要是不敢喝的话,我就都喝下,那么这理就全是我的了。”
“我也敢喝,谁怕谁!”
方霞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想端起酒盅,却又看到游乞满口的黑牙,不禁一捂嘴,退了回来;
那个叫丁晓敏的女孩,这时正低着头,偷眼观瞧着付子云;
雷淑恒高昂着头,更是一脸的厌恶之色;
高丽丽一脸的惶恐,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往后躲。
付子云看到这里,得意地说道:“看来你们是不想喝了,那我全喝了。”他说完,一手一杯,把剩下的四盅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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