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对之前自己的优柔寡断十分后悔,早知道自己就去铁塔村找叶从文了!如果有自己在一旁开导,说不定他就不会铤而走险。
“还有这个练成成练双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我俞府的用我俞府的,不感恩就算了,还敢到俞府耀武扬威,仗着功夫了得强为练彩虹出头。
连三叔都被他们打成重伤,不仅欺我俞府没人,还在我娘面前诋毁叶从文,说他目无尊长,谩骂练家长辈,还在学徒营殴打练成成和练家子弟,惹得练彩虹大发雷霆,不仅下令禁止叶从文踏入俞府半步,还把唯一的女儿也给禁足了。”
俞悦悦一想到母亲对练成成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慈爱模样,自己心里就有气,搞的练成成才是她儿子一样!
早知道练家人都是这个德行,叶从文在钱铺的时候就不该手软,要是把他们打残废几个,估计没这么嚣张了。
俞悦悦想到被练家人气到吐血的爷爷,打到卧床不起的三叔,还有一群敢怒不敢言的堂兄堂弟叔叔婶婶,但凡叶从文在场,练家人敢对俞府颐指气使?
上次练家人适可而止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那还不是在忌惮叶从文?要不是自己搬出叶从文来,只怕俞府还有人要伤亡。
如果练家人知道叶从文出了意外,只怕俞府再无安宁日子可过!
“悦悦姐,到家了,我们下去吧。”
木豆芽悄悄地说话,生怕被老族长知道,带着俞蔺二人往叶从文家走去。
划了四个小时船,到家已是凌晨一点多,木豆芽点上油灯,就
准备再铺一张床,让俞蔺两人睡觉。
“从文哥睡哪间?我在他床上将就一晚得了,反正天亮了就要去寻人。”
蔺小鱼划了几个小时船,为了保留体力找人,决定先睡觉补充补充体力。
“那不好吧,你一个大家闺秀,睡我哥的床,万一传了出去,别人要笑话我待客不周的。”
木豆芽坚决反对,同时对蔺小鱼起了戒备心,看这熟络随性的样子,难不成他们在学徒营经常这样?
“事急从权嘛!都一点多了,再铺床被子又得浪费半个小时,我明天还要划船,得先养养精神。”
“那这样吧,你和悦悦姐睡我床上,我睡从文哥的房间,你们是客,我要是怠慢了你他回头会骂我的。”
木豆芽坚决反对别的女人上叶从文的床,这预兆不好,将来万一灵验了怎么办?与其让别人睡,还不如我自己睡。
“呃,豆芽妹妹,你是准备让我们去你家睡吗?这么晚了不如在叶从文家再开两铺吧?”
俞悦悦知道木豆芽家在对岸,去她房间睡,那不是又要折腾很久,还不如在叶从文家新开两铺。
“我早就搬到这里来了,呐,从文哥隔壁这间房就是我的,老族长让我搬过来跟从文哥住,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木豆芽颇为得意地介绍道,当看到俞蔺二人脸色微变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果然这两个女人都对叶从文有意思!
连忙解释道:
“老族长让我跟从文哥学武术学功法和算术,等从文去学徒营修炼,到时候就让我来接替他做会计,也就是铁塔村的账房先生。”
二女对望一眼,均松了口大气,原来是这样!俞悦悦想着叶从文生死未卜,也没心思追究这些东西,带着蔺小鱼就往木豆芽的房间走去。
三人和衣而睡,天刚刚蒙蒙亮,木豆芽就起了床,收拾收拾干粮和茶水,把俞蔺二人叫醒,悄无声息地往船上走去。
蔺小鱼将四色篷布罩在乌篷上,三人都穿上四色斗篷,每人抄起一对木桨,齐心协力往深山进发。
起初进展还算顺利,等过了泊水湾,前面就变得纵横交错起来,每条小溪都有无数条支流,有的还有暗河流到别的地方。俞悦悦仅仅跟着叶从文来过一次,而且叶从文技术高超,把船开得忽高忽低飞来飞去,有大半时间自己都害怕到紧闭双眼,哪里还记得路?
木豆芽虽说生长在铁塔村,但时常在村落里活动,上次跟着叶从文去禁忌圈,也没关注路线,真要论对路线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俞悦悦。
倒是蔺小鱼根据水流的急缓,河流的宽窄,还开进去了几十里,可惜百兽山脉水系发达,四面八方都有支流,有的地方还相互通联,转了半天竟然又绕回了原地。
蔺小鱼见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估计起码有十点钟了,合着划了四个小时还在原地打转?只好苦苦哀求道:
“悦悦姐,豆芽妹妹,你们可是去过的人,难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