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阿姨,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不跟你分辩。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打猎糊口也是自食其力,跟你经商为生都是光明正大的营生,你没必要冷嘲热讽。
你家有钱,生活富足那是你的福气。我叶从文并没有觊觎俞府任何东西。你看不起我我无所谓,可是我的族人没有得罪你,跟你也没有交集,你何必连他们都不放过呢?你的优雅何在?你的涵养哪去了?”
“不觊觎俞府任何东西你缠着我女儿干什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想继承我们俞府的偌大家产?堂堂男子汉为了钱财连上门女婿都愿意做,你的骨气呢?有本事你挣出我们俞府这么大的产业出来那才叫本事!”
练彩虹歇斯底里地谩骂起来,竟然敢骂自己没有涵养,跟你们这群穷光蛋有必要优雅吗?不把你扫地出门都算是客气的了。
“练彩虹!我俞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老头子我还活着!俞健康,你是木头人吗?还不快把你婆娘拉回去,你不丢人我还丢人呢!”
俞老爷子见练彩虹越闹越不像话,与泼妇并无二样。生怕她断了俞府大好前程,立马站出来大声喝止。
回头看到叶从文脸色难堪,目光锐利,年轻人脾气暴躁,万一破罐子破摔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环视周围一圈,慢慢地拉住俞悦悦和叶从文的手,郑重承诺道:
“俞悦悦是我这个老头子看着长大的,她的终身大事我来帮她定夺。我现在当着所有人宣布:
只要叶从文愿意,随时欢迎他来俞府做上门女婿!”
“我女儿的婚事我做主,旁人休想插手!俞健康,你给我放手!信不信以后让你永远睡板凳?”
练彩虹气势汹汹地威胁道,唬得俞健康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噗嗤!”
蔺小鱼的五位妈妈全都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两家紧紧相挨,传闻俞大惧内,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怕到这个程度!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大吵大闹,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俞健康也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这样闹下去,以后怎么见人?
“我还怕别人笑话?你们俞府都要把我女儿卖到山旮旯里受冻挨饿去了,我还要面子干嘛?俞健康,你要是敢答应把女儿嫁给叶从文,我立马收拾东西回娘家!”
叶从文见练彩虹处于暴走状态,任何人都劝不住,为了避免俞悦悦难堪,只好自己主动离去,一边对着俞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一片好意,我心领了。既然练阿姨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咱们就此别过吧!”
“叶从文,我妈妈只是一时气话,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心里去,你留下来好不好?我晚上劝劝她,跟她认个错就好了——”
叶从文不等俞悦悦说完,抬手替她擦拭一下眼泪,斩钉截铁地说道:
“有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站起来了才能解决的,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看不透吗?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福,别和你妈妈置气,好好在家里陪陪长辈。
你不是说要铁塔村的壮汉敲锣打鼓来俞府接你吗?只要你愿意等,我叶从文一定来!
满足你那两个条件后我一定再来!”
叶从文转过身去,一步跨出二十米,瞬间就来到俞府大门口。俞三叔早就料到叶从文会抽身离去,考虑到自己远远没有他脚步快,提前发足狂奔拦在大门口。一见叶从文出来就开口劝解道:
“叶从文,我大哥大嫂不留你,你可以去三叔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三叔家空落落的就我一人,你去了也正好多个人说话。”
“不必了,以我现在的身手,只要不碰到锻体术士,我还是能应付的。”
叶从文摇摇头,准备飞身而过。
“难道你对三叔也有意见?”
俞三叔焦急地问道,满脸愁容,不知该怎么劝说。突然后面四五个女人飞快地围了过来,一把抓架住叶从文的双手,乐呵乐呵地说道:
“小从文,他们俞府好歹不分赶你出府,难道我们蔺府就空不出一间房子给你?听说你爷爷和小鱼的爷爷是至交好友,我们蔺府要是放你深夜回家,让旁人知道了岂不笑我们蔺府也没有人情味?”
叶从文颇感无奈,蔺小鱼这五个妈妈跟橡皮糖一样粘在身上,除非把她们全部扔掉方能脱身。可五人热情似火,特别是姜小娥的嘴巴能说会道,搬出族长爷爷,让自己没有抗拒的能力。只得服输认命,哭笑不得地回答:
“五位阿姨,我跟你们去蔺府就是了,没必要这么抓住我不放,又不是押犯人,出去让别人看见了只怕要笑话你们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