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营的瘦个子性子比较急,听到武师营这些学徒竟然想翻自己的老底,忍不住反驳道,谁知自己一开口说话,俞从文的掌力便加大几分,自己顿时有种深陷泥淖的感觉,吓得他立马闭口不言。
“打不过就给俞师兄带高帽子,你怎么不说俞从文有锻体术士的实力呢?以多欺少想两个打一个就明说,自己打不赢别人还怪别人实力太强,看样子俞悦悦猜的非常正确,你们确实是猪八戒教出来的,要不倒打一耙的本领这么了得!”
围观的学徒见二人应接不暇,分不出精力来反驳,立马就来了兴致,添油加醋地编排二人的不是,你一言我一语,骂的好不热闹。
叶从文一心想验证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将六位导师的绝学一一施展一遍,全部打下来发现实战效果相当不错。机会难得,叶从文便对二人留了一手,一旦发现二人颓势尽显便放水换招。渐渐地二人便成了叶从文的陪练。
“这段时间老是和武师营导师这些大宗师圆满境巅峰的老家伙过招,从未赢过一次,屡战屡败,差点就忘了胜利后的成就感了。机会难得,今天得抓住这二人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否则又要回到受虐的苦逼日子了!”
二人见俞从文每每打到关键时刻就给自己放水,刚开始还以为他战斗经验不够,不懂乘胜追击。后来发现次次如此,才意识到这是俞从文故意为之的。
一种绝望的念头萦绕心头,觉得这是一场虐杀,是经典的猫玩老鼠游戏,堂堂两个大宗师境高手,竟然让武师营一个刚刚晋级大宗师的师弟给调戏了!
“贾潇洒这混蛋坑我!办事也太不靠谱了!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有弄清楚就让我们出马,崔氏兄弟的英名看样子要毁在武师营啦!”
崔氏兄弟暗自叫苦,都怪自己贪功冒进目中无人,明知道俞从文天赋妖孽,不同于寻常学徒,本该多观察观察的,谁知一时脑袋发热竟然直接上前挑战。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这个时候再想停战也不可能了,只能咬牙硬撑。
通背拳,无影腿,虎鹤双形铁砂掌,诸多绝学在俞从文手中展现出来,让围观的学徒大饱眼福,只觉得在欣赏一场精彩纷呈的武术表演。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没过多久,竟然把前来广场观赏风景和散步的人群全部吸引过来。
六位导师也陆陆续续赶来,站在一旁欣慰地观看比武,不时捋着胡须点头称是。
俞从文将近日所学从头到尾施展一遍,打得崔氏兄弟左支右绌破绽百出。随着自己感悟和经验渐渐饱满,断定这二人已经无法充当自己的磨刀石,为了给围观的学徒出一口恶气,俞从文使出最为拿手的叶族破风拳,跟不要钱似的往崔氏兄弟身上招呼。
破风拳声势煊赫,勇猛无匹,再加上叶从文晋级大宗师境后实力暴增,一旦施展开来犹如万马奔腾浊浪滔天,虚虚实实漫天都是拳影!
崔氏兄弟何曾见过此等狂暴迅捷的拳法,两眼一闭,听声辨位,捏紧拳头往发出破风声的地方轰击。奈何叶从文出拳速度太快,破风声未至,拳头已经先一步抵达,崔氏兄弟拳法未老,便让叶从文破得一干二净。
二人节节败退,被打得连拳法都无法施展开来,别提有多郁闷。本想着再熬几拳便能迎来转机,谁知这门霸道的拳法竟然层出不穷。崔氏兄弟强撑到六十招时终于露出了绝望的心态,一口气支撑不住被叶从文打得倒飞十来米,崔氏兄弟双双瘫软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六位导师看着欢呼雀跃的围观学徒,又盯着倒在地上的崔氏兄弟,想着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模一样。俞从文的破风拳确实是门举世无双的绝学,就连几位导师跟他切磋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每次都累得精疲力竭,没个三五天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就这样还得六位导师轮流跟他喂招,要不是六人高他一个境界,只怕稍有不慎就会败在他手上。所以久而久之,六位导师也就不再陪俞从文切磋,往往找借口开溜,聪明如木乾者就费尽心机找武师营其它导师陪俞从文切磋。可是武师营导师也不是傻子,时间一长就发现俞从文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人形魔兽,抗打能力太过变态,恢复能力更是无双无对。
不管第一天伤到什么程度,哪怕皮开肉绽肌肉浮肿,第二天依旧活蹦乱跳恢复如初。更为夸张的是这小子进步神速,身体无恙也就罢了,实力还一天强似一天,堪堪才过二十天,没有一个导师愿意跟他喂招。毕竟身为大宗师圆满境高手,要是败在一个踏入大宗师境才二十天的学徒手上,也太没面子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打斗,崔氏兄弟也不知道被谁当刀使,连俞从文的实力都没有摸清楚就往刀口上撞,挨打丝毫不值得同情。
过了足有十来分钟,崔氏兄弟手脚终于不再麻木不听使唤,慢慢地爬了起来,顶着众人的冷嘲热讽准备悄然离开,忽然听见俞从文冷冷地问道:
“我让你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