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文见俞悦悦动了怒火,声音高吭,引得众人纷纷前来围观,不知道这女人在打什么算盘,还是静观其变吧。
练成成听见俞悦悦句句指责自己不懂礼节,又嘲笑自己懦弱无能只会告状摇人。他本是个娇生惯养的独苗大少爷,平时父母都舍不得对自己说半句,哪轮得到俞悦悦来教训自己?
一张浮肿的脸瞬间乌云密布,指着叶从文和蔺小鱼破口大骂:
“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两个进我家门怎么啦!我堂堂练家嫡出的大少爷,用得着给一个旁支庶族面子吗?
我就不信我不让他进门,他敢当众打死我?”
俞悦悦被练成成气得浑身发抖,这表弟看着白净斯文跟个知书达礼的翩翩公子一样,哪知性格这么极端。一旦撕破脸皮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不死不休的态度。
“好好好!练成成你行!倒是我俞悦悦小看了你,既然你这么敌视我们俞府的人,那我们就不打搅练大少爷午休了。
练成成,我今天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俞从文不是什么旁支庶族,而是我俞府全力栽培的俞族年轻子弟,前途似锦,有朝一日必成俞府的顶梁柱。
料来地位不会比你这个宠坏了的小少爷低。希望你们练家子弟擦亮眼睛,不要再打着你姑姑的名义欺负我俞家人。
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找你父亲算账,我倒要看看我这个舅舅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好歹不分、是非不论、仗势欺人、以强凌弱!
我们走吧。”
俞悦悦脸色和煦,看了叶蔺二人一眼,开口说道。
叶从文发现俞悦悦强忍着怒火,胸腔起伏不定,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是打算跟练家闹翻了吗?
回头看了一眼状若癫痫的练成成,此时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面目狰狞,呼呼喘着重气,拿起拐杖砸向院子里的桌椅,不到一分钟,就把所有的桌椅板凳砸个稀巴烂,指着俞悦悦狠狠地说道:
“俞悦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真实的想法,你不过是想袒护俞从文这个黑炭头,以为我看不出吗?
你们两个成天含情脉脉眉目传情的,真当我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练成成越说越气愤,脑袋一热就把所有心里话全部倒了出来:
“只要俞从文在你身边,你就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他开心你就开心,他不理你你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跟我说话的时候,讲什么都是兴趣缺缺,一旦聊到俞从文,你就眉开眼笑兴趣盎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我的亲表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这黑小子又矮又黑功夫又差,都十八九岁才勉强是个宗师入门境,能有多大提升空间?还重点栽培,我看你们俞府是越栽越赔,迟早赔得倾家荡产!”
俞悦悦一听就来火,十八九岁怎么啦?我十八岁吃你家饭吃你家米啦?
要不是我老娘好歹不分是非不明,把资源和钱财偷偷送给练家,岂有你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当听到他句句指责自己喜欢叶从文,急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姑姑猜得对,知女莫如母呀,你就是太单纯了,才让这小子给你灌了迷魂汤。我承认我说话说不过他———”
“错了,你是说话说不过他,打架打不赢他,比长相你又帅不过他,为什么你表姐看见我从文哥就笑,看见你就哭,原因还是你长得太丑。”
蔺小鱼见俞悦悦说不过练成成,从文哥那么能说也不帮腔,肯定是把机会留给我这个嫂嫂咯,哪有眼睁睁看着小姑子被人欺负不还口的?逮着一点就往死里整,气得练成成哇哇大叫。指着蔺小鱼大声质问俞悦悦:
“我真想不明白,俞从文都有未婚妻了,你怎么还这么死不悔改想横插一脚,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了吗?
表姐!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外面吧,不要沉迷于俞从文的花言巧语而无法自拔!
这小子一介山野村夫,家徒四壁,身无分文,你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跟着他你到底在图什么?
养猪放牛?
烧火做饭?
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哪是你能承受的,你听我一句劝吧!”
“练成成,你给我闭嘴,我俞悦悦这辈子就算嫁给姓花姓草姓叶姓木的人,也绝对不会喜欢姓俞的人!”
俞悦悦神情激动,一咬牙一跺脚就把自己的心里话全盘托出: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旁敲侧击玩鬼把戏,我俞悦悦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之人,但是你这竹篙子的小九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可以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你姑姑听:
就说她女儿这辈子有三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