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那高挑女子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白皙的鹅蛋脸略显苍白,头顶随意挽个发髻,披肩秀发慵懒地垂在腰间,洁白的额头吹弹可破,素雅的衣装显得平易近人,只是神情高傲冷淡,让人望而生畏。
素颜不施粉黛,身不穿曳地长裙,脚不踩高跟鞋,倒是跟身旁盛装打扮的木豆芽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从文傻站着干嘛,过来跟人打招呼呀!”
叶无敌心情不错,在船上多喝了几桶米酒,跟这女娃聊得十分投机。
“叶族长,你这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救命之恩堪同再造,要是让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俞悦悦一点家教都没有呢。”
一颦一笑让人如沐春风,笑靥如花地走到叶从文面前,温温柔柔地说:
“叶小哥,好久不见!”
叶从文认定这女人笑里藏刀,肯定没憋什么好事,前段时间高烧不醒还念念不忘弄死我,现在活过来了就转性了?
你见过大灰狼跟牛羊做朋友的?
“听人说你大病一场,外面风大,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瞎逛,万一又让犀角象追着踩呢?”
叶从文一个小助跑就上了两三米高的大船,装作很关心地嘘寒问暖,顺便把手上的污泥拍在俞悦悦的香肩上。
动作之快,连那十几个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双乌黑的手在自己新衣服不停地擦拭,感情拿我衣服当抹布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听他又提到犀角象,笑容就没那么自然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俞,名悦悦,开心喜悦的悦,叶小哥,听大家都叫你从文,你的全名是叶从文吗?”
“别搞得这么文绉绉的,我野小子一个,叫我叶从文就行。别一口一个小哥小哥的叫,我还小,今年才十五岁,做你哥哥怕是不够格。对了,姐姐今年芳龄二十几呀?”
装疯卖傻!这黑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俞悦悦心中暗骂道。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早就让三叔收拾你了!
“从文哥,哪有你这么问话的。”
木豆芽穿着雪白长裙款款而来,拉着叶从文的手臂轻轻责备道:
“悦悦姐今年才十八岁,没你想得那么老。”
“十八还小啊,放我们村里娃娃都会走路了!长者为尊,序齿排辈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叶从文对俞悦悦做了个长揖,文绉绉地说:
“俞大姐,欢迎莅临铁塔村,不知你老人家百里迢迢找我,所为何事?”
“小从文不要瞎闹,小俞是跟着她三叔来铁塔村买野味来的!”
叶无敌正陪着一长须中年男子说话,见叶从文双手乌黑还往女孩身上乱拍,真是没礼貌啊,太不讲究了,斥责道:
“我要批评你了,在外做好事不留名一向是我们铁塔村的优良传统,你怎么能沽名钓誉留姓名呢?
还跟小俞说什么如果想报答我就带粮油和和上等米酒来铁塔村找你,这是不要脸的行为,罚你禁足一个月,这个月除了铁塔村哪里都不许去!
去把你那黑手洗干净,把你们兄妹间勾肩搭臂的习惯给收起来,别吓到贵客!”
叶从文闻言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俞悦悦,心想这女人果然不是善类,我何时说过这话?一上来给我泼脏水毁人形象,估计早就算计好的。
“从文小兄弟,我真不是故意说这些的,早知道你家教这么严,会连累你挨惩罚,这些话我打死也是不说的,你不会怪我吧?”
叶从文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少女,正想辩解几句,却听那女人又幽幽地埋怨道:
“你撕破了我的裙子又把我扔到臭水沟里,我不是也没计较嘛!人都有说错话做错事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