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巫女将自己手上的鼓也交给大姐,后退几步,与蓝发巫女一左一右和了起来,似一对振翅翱翔的翅膀。
“脚踩着地来头顶着天,身穿花袍手拎着镜,老君炉里走一番,金翅能跑十万里,银翅能跑万万千~~”
红发巫女恢复了力量,双手急切地震鼓,尝试在幻象中理解她们窥见的关于黑白双煞的一切。
她呢喃呓语,“终于……引出来了。”
黄发巫女停下舞蹈搀扶姐姐,语无伦次地向碧玉解释道:“黑白双煞它们最近的动作……想法,就是这个,它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把什么东西‘引出来’了……”
蓝发巫女仍然跳跃着,似断了线的木偶笨拙地在地上抽搐着,翻滚着,三姐妹很快同时出现一样的症状。
只见银光一闪,碧玉佩剑出鞘,手上青筋爆起,将它用力地插在了三姐妹的面前,以煞抵煞。
这个方法见效很快,但是碧玉一人就吸纳仪式所承担的所有煞气,她面部充血,一张清秀的脸骤然变得面目狰狞,比那个未出现的双煞还要吓人。
她凶神恶煞地盘问躺在地上的三姐妹那句话的意思。
“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发巫女被她的气势震得胸口发闷,她虚弱的轻咳两声,“你们查一查,最近村里是不是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人?被引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头发披散不停地碎碎念的女人冲进了仪式。
“你们这群狗屁官,把我的环儿还给我!”
碧玉认出来了那个女人,赵闻,是村里少数坚决地拒绝监察司发放的婴孩的人之一。
张泽路和丹桓同时取下未出鞘的佩剑,一左一右做了个人形障碍将女人拦下。
赵闻背后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半大的男孩,心虚的朝这边看过来。
碧玉只一瞪,就将母子俩震慑住,似漏了气的球刹那间瘪了大半。
“给我好好说话!!!”
赵狗孬吓得原地跳起,他连连后退,被碧玉身上的煞气冲得头脑眩晕,当场什么都交代了。
“我骗了娘亲说环儿被你们叫走,其实她跑去吴家找吴杏玩儿去了,但是她现在都没回来,我们去吴家找也说没有看见……后来毖浔姐姐说看到她往密林跑去,直接上去追……现在也没回来。”
张泽路又补了一句,“李诗画也是。”
她们一时无言,碧玉收起佩剑,直接朝密林走去。
元含雪上前问道,“先别冲动,万一黑白双煞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引走你呢?”
碧玉苦笑一声,“但我答应梅太刀要照顾好毖浔和李诗画……”
她向阴沉的天空看去,似乎陷入了某种难以抉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