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milou.com.shumilou.co</p>
（第二更！）</p>
蒋婵被风嬷嬷带了下去，顾琰的心绪，仍紧紧缠在“小殿下”这三个字上，以致对曲尧所禀告的事，反应颇为迟钝。</p>
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才听到了“小殿下”三个字，曲尧他们就查到了香料的来源，这算是一大进展吗？</p>
据曲尧所说，送到东宫的香料很多，蒋妘都是从东宫库房挑选香料的。每次选的香料也不同，但所制出的，都是九和香。</p>
就在昨天，当蒋妘再一次挑选香料的时候，沈家安插在东宫的内侍就发现了端倪。蒋妘所挑选的那些香料，都带有淳化坊陈家的痕迹，而且还相当隐秘。</p>
更让沈家暗属意外的是，暗中协助蒋妘将香料送进东宫，又为她抹平手脚的，竟然是太子妃张妙！</p>
曲尧的意思，就是说蒋妘和张妙有合作！</p>
蒋妘，张妙，一个是太子良娣，一个是太子妃，同在东宫，为了一个太子，理应水火不容才对。她们，为什么会合作呢？又怎么会撤上淳化坊的陈家呢？</p>
淳化坊，多是京兆商人居住其中。陈家，就是陈婕妤的娘家。</p>
大定并没有“士商不通婚”这个规定，但在许多人心中，商人的地位还是很低下的名门望族的正妻人选，绝不会来自商人之家。</p>
陈家，就是商人出身，是以陈婕妤进宫之后，即使育有五殿下。仍是不受崇德帝宠爱。</p>
在朝中大臣看来，五皇子也没有争帝位的资格。</p>
现在，一种九和香将太子妃、太子良娣和五皇子都牵涉其中，实在令顾颜讶异。</p>
在听到蒋婵说出“小殿下”时，她觉得这是一个最重要的线索，只要深入想下去，能拨开迷雾看见天色的。</p>
但听了曲尧所说，顾琰觉得迷雾一层接着一层，浓重得极难拨不开，看不清前路。</p>
她所能想到的。就是从头开始问。她第一疑惑的。就是太子妃和蒋妘的关系，便问道：“查到太子妃为何会帮蒋妘吗？”</p>
张妙落胎之后，外传她大出血一直卧床。张妙这个人，几乎要淡出顾琰视线了。不想。九和香会出现她的手脚。</p>
“目前所查到的。就是太子妃因为落胎一事。对陈婕妤有所感激。”曲尧回道。</p>
宫中女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曲尧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他会这么说。是因为沈家暗属所查到的，就是如此。</p>
太子妃落胎，所有线索都指向安婕妤。当时陈婕妤出面指证安婕妤。张妙对陈婕妤感激，就是如此。这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p>
一切很隐秘，却连枝连蔓，费一番心思能查得到。</p>
莫不是，蒋妘身后的人，蒋婵所说的“小殿下”就是五殿下？</p>
小殿下，听着似年纪，蒋家与宫中有旧。蒋钦在就任吏部侍郎之前和皇族有关系。蒋婵口中的“小殿下”到底是不是五殿下呢？</p>
顾琰尚未得出结论，又听到曲尧说道：“属下还查到，五殿下是知道九和香的。陈家的香坊，曾出现过五殿下的身形，曾有香娘亲耳听到陈家的人称呼‘五殿下’。”</p>